從李玉家回來後,符不離對於學習熱衷了許多,與淑月學著認識了一些藥物之後,便在那不醒人身上練習魔力。
她發現自己的記憶力似乎變好了許多,明明從來沒見過從來沒接觸過藥,淑月僅僅介紹了幾次她就能記住七七八八,顏色、氣味、形態以及對應的療效,她都能記得清楚。
“這麼認真乾什麼,三個月而已,你真想什麼都學會?”
“……學學又沒有壞處。”
“話是這麼說,但是把藥給你,你真的敢在病人身上用嗎?”
“……萬一有用上的時候呢?”
月落日出,第二天午後,李玉便帶著李悠悠如約而至。
閆旭領著路,李玉身後,管家與另一位侍者將李悠悠連帶著病床一起推入了小月飲樓,他們的身後還跟著那位名叫小尋的護士。
“你怎麼又來了?”看到閆旭,符不離略有些緊張。
那不醒人的擬態皮膚可是被扒下來了,要是這家夥這時候要見符不離,那就麻煩了。
“我不來,他們怎麼知道在哪?”閆旭道。
符不離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遂沒有再問。
淑月慢悠悠來到病床前,繞著病床走了一圈,隨後便坐在了李悠悠的病床邊緣,笑著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李玉身上“你就是李玉?”
“是。”李玉躬身,謙和地也跟著笑道,“不才李玉,特來赴昨日之約,昨日可讓令妹笑話了。”
淑月捂嘴一笑“她啊,什麼都好,就是太粗心了。要是她能再努力一些,也不至於這種病都看不了。”
李玉神情微妙的一變“看來小姐勝券在握?”
淑月隨手撚起了李悠悠的胳膊。
見她動作那般隨意,一邊的小尋顯然不放心,欲要出言阻止,畢竟她的身上還插著許多維持生命的管子,卻見淑月的手十分迅速的順著李悠悠的胳膊開始遊走,以很特彆的手法環著李悠悠的胳膊一路摸索到頸部,又從頸部以某種規律按壓到腹部。沒有人能看懂淑月到底在做什麼,但是那手法之熟練,對人體結構之熟悉,絕非普通人隨意亂畫所能做到。
淑月的臉上的神情很平靜,甚至顯得有些興致缺缺,手離開後,便翹起了二郎腿,以手托腮,笑道“也許我們該談談價格了。”
“您真的有把握?”李玉驚訝道。
“妹妹她沒有告訴過你嗎,來我這裡,可是要做好把一切賭上的心理準備哦。”淑月笑道,“你既然來了,也就是說,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小姐儘管開口,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隻要能救悠悠的命。”李玉連忙說道。
“你先彆這麼急,妹妹沒有告訴過你,我一般不收錢嗎?”淑月說著,用手戳了戳李玉的心,眼神中有幾分輕蔑,“你這麼大年紀的客人,我一般是不收的。”
李玉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符不離,符不離卻吸了口氣,扭過了頭去,臉上滿是怨念。
這些話真的有一句是提前說過的嗎?
“看來妹妹她什麼都忘了,不過不要緊,她請你來,我自然會接,誰讓她是我的妹妹呢。”淑月道,“就算她被你們打了一巴掌。那掌印可讓我心疼了好一下子呢。”
李玉連忙說道“多謝小姐!打她的那位是我收養的義子,他是一時犯傻,昨日已經……”
“啪。”淑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糟了,我也一時犯傻了。”淑月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滿臉都寫著歉意,“不好意思……”
李玉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誰都有犯傻的時候,你看我這一把年紀,找個兒子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