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李悠悠等人,小月飲樓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平靜。
李玉果然沒有按照承諾將李悠悠送來,不過淑月並不著急。
“她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淑月道。
符不離知道她在等血毒發作,遂也沒有再多問。
這兩日倒是有了些客人,有的衣衫華麗,有的吊兒郎當,有的差點沒穿,渾身都是獸化的肌膚,倒是也不太需要穿衣服。
符不離並不太能確定他們究竟是獵魔人還是魔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到這裡來的沒有一位是普通人。那位獸化很嚴重的魔人甚至人話都說不清楚,需要靠寫字板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很難相信這樣的人可以在社會上正常生活。
他們來的時間也幾乎都是錯開的,沒有誰在這裡停留很久。
淑月並不見外,一視同仁地給予了藥水。
他們究竟有什麼病符不離也不知道,隻是按照淑月所說的給與配方,偶爾可能要加幾口唾沫,倒是沒有她用上血的地方。
這些病人淑月似乎都知道他們有什麼病,
“這不是不棄嗎?有些日子不見,長這麼大了?”
有的客人顯然不怎麼見外,一見到符不離便伸手要摸她的腦袋。有了之前的經驗,她知道淑月並不在乎自己讓不讓人摸,於是絕大多數都躲開了。可有兩位女客人實在是過於不見外,見到她躲開,甚至要追上她把她硬是抓住,也要摸她腦袋幾下,甚至還有摸她下巴的。
符不離雖然不樂意,但良好的教養讓她即便被摸也不至於還手去打客人。而且人家也是女子,雖然長的雄壯了一點,可也還是女子,男人怎麼能隨便欺負女人呢。
她們的動作也並不是那麼客氣,甚至揉的符不離耳朵生疼,可她又不知道該不該抱怨,畢竟似乎淑月就是要她來當看板娘的,看板娘被摸……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顧客就是上帝,自己付出一點也不奇怪。
隻有當客人走了之後,符不離才趴在桌子上有點心疼的揉自己的耳朵。
耳朵很敏感,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裡的肌肉很多很複雜,被揉的厲害,耳根會發酸。
可她又不敢揉的太厲害,手指如果不小心從耳朵前麵的絨毛探入了耳朵裡麵,那有些潮濕感的耳朵內部一旦被碰到,便有極為強烈的不適感,即便是自己碰到都會全身一顫。
“快,這邊!”
而到了第三天,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
符不離跑到門口看了下,隻見兩位男子架著另一位男子,在飛快地朝著這邊跑來。
他們不是從竹林那邊過來的,而是從山的那邊過來的。他們的速度很快,中間那位男子渾身是傷,鮮血染紅了衣裳,血腥味隔大老遠就被符不離嗅到。
“神醫,我們終於找到你了!快救救他,他要不行了!”那兩邊的男子見到淑月,很是激動。
那受傷的男子被擺在了地上,符不離也湊近看了看,隻見他身上有好幾個窟窿,衣服破碎的厲害,有一條胳膊已經沒了,斷口顯然是撕扯所致。
這般撕扯傷,加上身上的咬痕,不難判斷出是被巨狼鬣狗一類的魔物所傷。
淑月蹲下了身子,試了試他的鼻息。
那男子忽得扭了下頭,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神醫,快救救他,他快要不行了!”
淑月站起了身,眉頭微微一挑“嶺東蘇家?”
旁邊的男子連連點頭“他是蘇伏,蘇家的新秀,我叫魏屈,他是我弟弟魏濤,我們在楓山被魔物偷襲,為了保護我們,蘇伏一個人對付魔狼群,神醫,你快救救他吧!”
淑月轉過身,在一邊坐了下來,聲音有些清冷“是他讓你們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