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符不離倒是來了不少次了,雖然藥材消耗的不多,但是偶爾也要下來清理灰塵。
周圍的櫃子她也試著打開過,裡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不知道,也懶得亂動。櫃子裡的藥材到底是從哪來的,她一直都不知道,隻是覺得這地下室的東西種類多的嚇人。
淑月通常都是睡在這地下室的,正中間的那張床上還有淑月的體香。
符不離被安置在床上後,淑月便在周圍櫃子裡翻找起了什麼。
看著忙碌的淑月,符不離坐在床上,暗暗思忖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第二步究竟是要做什麼,但根據她先前說的意思,恐怕是要對自己身體又動什麼手腳。
淑月顯然沒有管她,如果這時候她往樓上逃跑,完全可以跑得掉。
但是逃跑真的有意義嗎?
沒有,其實哪裡也去不了。
難道就這麼坐著等著?
但是實在很難猜到淑月想要乾什麼,未知會帶來無形的恐懼與緊張,讓她實在有些坐立難安。
“先把衣服脫了。”在一邊找藥的淑月說道。
“……”符不離沉默了一下。
“哎呀,你的身體我都看過多少次了,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好緊張的。”淑月道。
淑月是說的輕鬆,可符不離卻暗暗捏住了自己的裙子,有些抗拒。
淑月說的也許是實話,可她自己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樣子呢。有了這一層衣服作為掩護,有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就不用明晃晃地擺在自己眼前,自己就還能欺騙自己一下自己還是個男生,對女孩子一無所知。
一旦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並且在自己的腦海裡把身體和自己聯係起來,本來模糊的東西變得清晰,就很難再忘掉了。
事到如今,反抗淑月已經變得幾乎不可能,可老老實實聽她的話,又感覺自己好像過於廉價。
…………說起來,自己當初能接受自己被三千塊賣掉,不就已經超級廉價了嗎?怎麼自己現在反倒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價格來了?
自己這般貶低自己,恐怕除了自己以外也沒有誰了吧?符不離心中暗暗嘀咕,但還是老臉一紅,抓著自己背後的腰帶,輕輕用力。
以前無論怎麼拉扯都沒有用的腰帶,現在她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拉開,一拉開,身上的衣服立馬就會落在地上,露出她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膚。
她想擋住自己的眼睛,但一片雪白就這麼突然撞入她的眼睛,她本能地好奇還是讓她將自己一覽無遺。
“襪子也要脫掉。”另一邊淑月沒看她,卻顯然已經知道了她做了什麼。
“嗯……”符不離略有抵觸地道。
雙手抓著腹部的褲襪邊緣,白色的褲襪一點一點被脫下,光潔的腿一點一點展露出來。被褲襪緊緊壓著的軟糯的皮膚,在逃脫了褲襪的束縛如同果凍跳出了包裝袋,忽得變得蓬鬆了一些,搖搖晃晃軟軟彈彈,比在褲襪裡時要顯得鬆軟的多。
一看就是疏於鍛煉全是肥肉的感覺。
將腳丫子也從褲襪裡麵掏出來,親眼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小腳,她舒展了一下腳丫子,隻覺得這腳白的真誇張,簡直就像從來沒見過太陽一樣。
感覺腳丫子略微有點潮濕,想到自己從來沒有脫過襪子洗腳,她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
……嗯,沒有什麼臭味,反而有股花香味,和身上一直以來的體香一樣。
……不是,為什麼自己要在乎這個?
將脫下的衣服放在一邊,見淑月還在忙著找藥材,符不離也不想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身體,於是便鑽入了被子裡。
淑月的床下似乎是燒了火,或者說這床似乎是個炕,被窩裡居然是熱的。
雖說沒覺得很冷,可無論是睡覺還是洗澡都穿著衣服的她,突然把衣服全脫了,涼涼的空氣可以肆意戲弄她的肌膚,她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適應感,總覺得身體需要一些什麼東西包裹才能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