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最是藏不住事，宋今禾一看便知道，定是又聽到了關於她的事情或傳言。
“夫人，其實這也不算壞事。”常念試圖安慰她。
宋今禾輕笑，“你說吧，沒事的。”
她都什麼還不知道，什麼都沒說，他倒是先擔心上了。
“那個，您昨日不是和老太太和爺去了梨園，所以現在外麵那些人的態度大致分為兩種。”
“一種自然就是覺得之前那些傳聞純粹都是子虛烏有，都是有人故意抹黑造謠。”
昨日宋今禾和老太太出現在梨園不少人看見，一路上老太太更是對宋今禾照顧有加，完全不像是不和的樣子。
還有商時序，兩人幾乎時時刻刻走在一起，甚至旁若無人的親昵。
如此一來，宋今禾不守婦道和外男有染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常念垂著腦袋，欲言又止。
宋今禾倒是不以為意，“另一種說法大概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們故意做戲給外人看。”
兩種態度，常念已經說了好的那種，剩下的自然就是她說的這一種，並不難猜。
其實宋今禾早就料到事情會這樣，但沒想到的是僅僅才過了一夜，恐怕也是因為昨日何夫人在梨園鬨事，事情才發展得如此迅速。
一時間肯定眾說紛紜。
不過她可沒有閒工夫關心那些事。
“對了，何夫人怎麼樣了？”昨日自她被扔出去後，就再也沒有過她的消息。
“不知道。”常念搖搖頭。
時家若真想抹掉一個人，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
隻是那何夫人膽子還真是大，竟敢在梨園鬨事，生怕閻王不知道她著急送死！
上趕著送人頭！
——
宋今禾盛了參湯，慢慢給老爺子喂著。
“對了夫人，昨日宋夫人快來看過老爺子。”常念站在床邊，偶爾給老爺子擦下嘴角。
“她可說了什麼？”宋今禾對於孟雨卿來過並不驚訝。
老爺子臥病在床，她就算再不喜歡，麵子功夫還是得做足。
否則她又怎麼會美名在外。
“也沒說什麼，就是問了席先生，老爺子什麼時候能醒。”常念要是不知道孟雨卿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真有可能被她那副虛偽的嘴臉給騙了。
做人能虛偽到模假樣到她那種境界，也是一種本事。
“隻問了這個？”
“嗯，隻問了這個。”常念確定她沒再說過其他的了，因為孟雨卿一進來，他的視線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一直緊緊盯著她。
“不過她這個問題問了好幾次。”
“問了好幾次？”宋今禾蹙眉。
“得到答案了？”
“席先生告訴她估摸著就這兩日就能醒。”她這個問題席先生沒有理由不回答。
“嗯，知道了。”
估摸著又過了半個時辰，商時序就到了。
還給宋今禾帶了老太太燉的山參雞湯。
“五哥，要不你也喝一點吧。”宋今禾攪動著勺子，有些無奈。
自她來過來宋家照顧阿祖，老太太每日肚皮給她燉湯，從不間斷，就算再喜歡喝湯，日日喝頓頓喝也會喝膩的。
她實在是喝不下了。
商時序坐在她身邊，少見的沒有作聲。
宋今禾以為他是沒聽見，偏頭又叫了一聲。
“母親特意叫人給你燉的，你喝吧。”
“你喝一點沒事的。”宋今禾把碗推過去給他。
商時序看著桌上的雞湯，隻覺得腦仁突突的跳，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