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閉廟封館。尋常百姓祭祀去往的是五鬼廟,當然現如今那裡已經是薑某人的分廟了。
當初李婉君所打造的鍍金金身也被放置在大殿之中。享受眾人香火。
不過,城隍廟的擴建卻未停止。
現如今的城隍廟已經變了一番模樣,四進四出的大宅院分為主殿,大功堂,齋堂,息堂。
分彆用於講課,吃飯,和休息。
至於為什麼這麼設計?全都是李婉君承包設計的,薑赦也沒有多問。
主殿的案桌已經被換成了珍貴的陰沉木,所用的香燭全部都是鬆江府采購的香燭。雖然說海外奇香的成分較低。但是相較於魏國大部分的香燭而言,已經是名貴許多。
殿內的柱子房梁清掃乾淨,刷了紅漆,赤紅無比。
腳下的石磚替換成了白玉石。看的薑赦一陣咂舌。
這小小的一個鎮子的首富,居然這麼有錢?
而如今的大殿前院,一座大鼎鑄造其中。鼎中放水,兩條錦鯉不斷的遊動,生機盎然。
院落下角一株柳樹逆時生長,哪怕是在秋季,也依舊翠綠如新。
柳樹下秋風浮動,擺動的柳條觸碰著石桌上的縱橫交錯。
那是一盤棋局。
身為讀書種子,黃巢自然對棋藝略有涉獵,雖然算不上是大家,也算不上是高手,但是和對麵的人手談,還是不難做到的。
李婉君死死的皺著眉頭,上輩子被野神奪舍,每日除了耗費心力施展神通天降甘霖外。幾乎沒有任何餘興活動。
而重生回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五鬼廟與白蓮教浪費了她如此多的時間,她更加沒有時間陶冶情操。
所以她的棋藝。爛。爛的離譜。
如果說她的武道境界是宗師,在世間排名前列。
那麼她的棋藝就是相當於武道之中初出茅廬的武者。
而在黃巢眼裡更是如同稚童。
所以李婉君每下一子。她都能察覺到黃巢眼神之中的古怪。
似乎在說,哪裡來的蠢物,這一步還能這麼下的?
肉眼可見的,白字越來越少,棋盤開始不斷變得空曠。
隨後她更是昏招迭出,不斷的反悔,收棋。靠著自己武道先天宗師的境界。壓製眼前的黃巢。
可是即便如此,黃巢依舊不依不饒。廢話,打不過你一個女子宗師,我還下棋下不過?你後悔十招二十招又能如何?
終於,在黃巢的黑子圍追堵截。即將被圍殺的時候,她伸出雙手,擾亂了棋盤。
“沒意思,不玩了。”
黃巢捏著黑子,張大了嘴巴,啞口無言。
“你特麼快輸了才說不玩了?你彆以為你是宗師。。。。。嗯,不玩也好,玩物喪誌。”
“棋品一般。果然老祖宗說的沒錯,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黃巢無語的丟下黑子。雙手攏入袖中,明顯就是很不服氣。
看著日後大名鼎鼎血氣盎野的青帝在自己眼前猶如受氣包。她的內心爽到飛起,臉上卻是不為所動。
“那處院落如何?”
自從天降甘霖之後,黃氏的病有所好轉,但是是藥三分毒,香火也不例外,薑赦並未一次將其治好。隻是循序漸進。
所以來回舟車勞頓也不是個辦法。
好在,還有一位小富婆在這裡。一切都不是問題。
小富婆大手一揮,在日益繁華的清河鎮核心地帶,買下來了一處宅子。
白手送給了黃巢。讓黃巢受寵若驚。
“好的不能再好了,恕我直言,黃巢這輩子恐怕沒有住過這等好的宅院。”
李婉君點了點頭,看向柳樹,柳樹翠綠稚嫩,伸手捏下一片柳葉,卻仿若尋常。再為尋常不過的柳葉。可是為何在那位手中,鋒利仿如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