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一天一天的走著,但是天象卻有些不對勁。
深秋蒙蒙細雨頗多,降溫降的太快了。不少的百姓苦不堪言。
而萬年縣最近下的命令,說是朝廷為了應付北邊的蠻子,田稅鹽引又漲價了。
於是本來就不富裕的百姓更加雪上加霜。還有一些大家的佃戶被逼無奈的成為了奴隸。
不少人落草為寇亦或者成為難民。
一時間魏國底層竟然又有一些動態。不過相較於那些高層麵的博弈。清河鎮,哦不對,現在已經叫做清河縣了。
清河縣倒是頗為平靜,那萬年縣的全力支持和糧草供應,讓流民們重新安家,充實的大多數百姓全部都是流民。畢竟這個年頭,沒有那個百姓願意離開自己賴以生存的土地。跑去彆的地方重新開荒。
因為靠著龍江河流,所以清河縣的碼頭又擴建了不少,來來往往的帆船下不斷的引導下來人。隨後被陸續帶走安置。
萬年縣李家和清河李家已經合並開了,統稱清河李家,並且想著把清河縣打造的鐵桶一塊,自然是不留餘力。
其中清河李家現如今不分主脈,都是雙方挑選話事人,組成堂口。其中原本李婉君所在的清河李家的話事人就是她本人。
而清河李家的話事人,卻不是意料之中的清河縣新任縣令李慶平,而是一位年過中旬的老學究。
名為李稻元。那位魏國五品太學郎。
他回來了。並且接任了清河李家的家主。
此時的李家之中,堂上,李婉君端坐其中,旁邊一位中年素衣氣質儒雅的中年溫聲說道。
“看樣子,你是要選擇出去遊曆了?出去遊曆遊曆,漲漲見識也是好的。”
李婉君點了點頭,隨後笑道。
“按照輩份,我應該喊您一聲元叔?”
李稻元沒有擺什麼架子。撫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
“一個五品的太學郎,又沒有官職,在上京城一棍子都能打死好幾個,但是一位先天宗師,在整個魏國都不多。所以這聲元叔,當不得啊。”
李婉君搖頭。“怕是要被家父怪罪。”
兩個人哈哈一笑,李婉君隨後正色說道。
“清河縣就交給元叔和慶平兄了。不過我還是有幾句話要囑咐。”
“關於城隍廟的那位存在嗎?”
李婉君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李慶平什麼都好,唯獨這件事情拎不清。每天都尋思著讓她引薦那位城隍大人。
不像眼前的李稻元,回來這幾日,除了每日研讀詩書,管理家族,就是去城隍廟上一炷香。也不強求什麼。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太過熱絡,反而會讓城隍心生厭煩。很明顯,李慶平和李稻元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不愧是從魏國上京城出來的太學郎。
李婉君點頭說道。“城隍老爺不喜歡熱鬨,元叔你也應該知道。不然的話也不會關閉祖廟。我怕我走之後,慶平兄會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想要請元叔壓著點。
城隍老爺很重要。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李稻元從善如流。
“我明白。隻不過到了關鍵的節骨眼,例如邪祟作祟,妖物入侵。。。束手無策的時候。”
“城隍老爺自然會出手,我明白您在想什麼,城隍老爺也不想要插手衙門的事情。按照老爺所說,陰間歸陰間,都是死了的人了,摻合陽間的事情乾什麼?”
兩人陸續聊了許多。隨後李婉君徑直離開了李家。來到了城隍廟。
開門,早早就穿上冬衣的老主祭露出豁牙。李婉君莞爾一笑。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