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的眼睛不僅僅是瞎了一隻,連半邊臉都已經變黑了。
警察見到這種情況,就帶他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是因為細菌的感染導致的,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醫治了。
他開始鬨起來,認為這都是因為警察沒有及時帶他來醫治,所以自己才會變瞎的,他叫囂著這件事一定要讓警察負責。
警察沒有理會他,帶他來隻是擔心會有什麼傳染病,擔心讓整個監獄裡的人都感染上了然後導致多人死亡而已。
至於他到底能不能好,又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在和醫生確認,這東西不會傳染,也不會導致人死亡之後,警察便帶著他回去了。
並認為他這是因為自己不講究衛生而導致的病毒感染,和其他人沒有什麼關係,任由他說什麼也沒有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警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輕飄飄地將事情給放下了。
他指著警察說道:“你們這是徇私枉法,我要去舉報你們,你們這是違規操作!”
警察翻了個白眼,並沒有理會他的滋哇亂叫,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他依舊在說,說警察是在做違法的事情,說他們知法犯法,說他一定要去舉報他們,一定要讓人知道這些警察的罪惡。
警察聽了都想笑,一個做了那麼多違法犯罪事情的人,竟然在說他們的行為違法?真是可笑。
最後警察忍不了他這副樣子,就對他說道:“這個時候知道我們是警察了?你當初做出那些犯罪的事情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法律呢?”
不僅僅是警察,監獄裡其他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樂子,都已經待在監獄裡了,居然還在講這個?這怕不是一個傻子吧?
他們最開始以為這是一個被彆人設計進來的傻子,後來知道他是因為走私毒品,奸淫婦女進來的之後,他們對他的態度就徹底變了。
他們就說嘛,普通的罪犯怎麼會和他們關在一起,原來是這種重罪啊。
偏偏到了現在,他還沒有認清事實,認為他過不了多久就能夠出去的,認為他的上頭肯定會來救他的,所以態度囂張得很。
殊不知他的上頭早就已經被端了,有些都已經被執行了死刑,他卻還在期待著上麵的人會去救他。
其他人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之後,紛紛開始命令他去幫他們做事。並且時不時欺負一下他,拿他來取樂。他終於意識到,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罪犯,沒有任何勢力,沒有任何人會幫自己。
有一次一個男人進來就抓起他打,其他人問那個男人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個男人憤怒地指著他說:“這個敗類,他欺負我妹妹!將我妹妹帶去酒吧,還讓眾多人去欺負她。我進來這裡,就是為了報仇!”
說完就上前去,將他拖到了一個角落裡。
這是人家的恩怨,他們不會去管。
最後隻聽說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沒一處是好的,腿瘸了一隻,男人的尊嚴也已經被廢了。
最終他隻能拖著一身病痛殘缺的身體,在監獄裡麵苟延殘喘,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些囂張的氣焰。
而這些,是在很多年之後,方清才從彆人那裡得知的消息。
現在,因為沒有了他的阻撓,方清的生活十分平靜。
而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也知道了自己養父養母的去向,他們兩個回到了老家裡,老家中已經沒有任何人了,當初他們兩個就是因為老家沒人,所以才來城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