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還未到,聲音便傳了進來。
沒聽到回答。
劉鳳琴也不惱怒,她明明可以進屋內去,但是,她偏偏就站在門口,大聲嚷嚷道,“是沒人在家嗎?我接你們喝喜酒都要躲著嗎?”
屋內不接茬。
這讓,劉鳳琴有一種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喝什麼喜酒?”好在旁邊的鄰居問她,“你家玉蘭說親了?”
都是一個胡同住著的,雙方自然是熟悉的。
“男方是做什麼的?”
這問的好啊。
簡直是正中劉鳳琴下懷,她揚著下巴道,“是說親了,男方今兒的來提親,聽說準備了不少東西。”
“至於是做什麼的?”
她笑的得意,賣關子起來,“你們也都見過。”
這下,大雜院的鄰居頓時納悶了起來,“你家玉蘭的對象,我們還見過?”
這沒有吧。
他們連林玉蘭的對象是誰都不知道。
“咋沒有。”
劉鳳琴掃了一眼,在旁邊支棱起耳朵偷聽的沈荷花,“就是你家貴客,趙營長。”
這話一說。
沈荷花下意識道,“不可能?”
她撩了下眼皮子,打量著林玉蘭,“人東城趙營長,能看上林玉蘭?”
“她這沒胸沒屁股沒臉蛋的又沒家世的?看上她啥?”
這話說的太羞辱人了。
饒是,林玉蘭都有些受不了,她紅了臉熱辣辣的,氣急地喊道,“荷花嬸。”
沈荷花掏了掏耳朵,“你彆覺得我說話難聽,我就問問大夥兒,我說的這話是不是事實?”
大家打量著林玉蘭,忍不住點了點頭。
林玉蘭也確實不漂亮啊,勝在清秀,是那種清秀佳人的感覺。
不過,比起他們司空見慣的陳美娜就差遠了。
陳美娜的美是豔光四射的,讓人一眼再也無法忘記。
劉鳳琴眼瞅著自家閨女被如此貶低,她冷笑一聲,“我看你們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甭管我閨女是好是壞,人趙營長今兒上午就要來我家提親了。”
“若是不信的,可以去我家喝杯喜酒看一看。”
早上出門前,她可是下了血本,連做席麵的師傅們都請了過去。
還借了張桌子,就差椅子了。
這下,大家麵麵相覷。
難不成,趙營長還真去林家提親了?
這不能吧?
劉鳳琴可不管大家想什麼,她抻著脖子往陳家看,大著嗓門,“我說弟妹啊,有人在家彆裝死啊。”
“我來接你們喝喜酒,倒是給句話啊?”
這話一落。
本就安靜的陳家屋內,越發死寂了幾分。
苗銀花臉上的青筋亂蹦,她女兒被瘋批逼的走投無路,隻能下鄉躲難。
平日裡麵比她差的大嫂家孩子,卻來接她喝喜酒,說對方閨女要嫁到東城四合院了。
這無疑是在苗銀花的胸口上紮刀,她當場呼吸就不順了。
這哪裡是接喜酒。
這明明就是來耀武揚威,炫耀來著。
苗銀花氣的呼吸急促,轉頭就打開了門,皮笑肉不笑道,“還提親不至於就喝喜酒吧?真等到結婚那一步了,你再來請我們喝酒還差不多。”
“不然知道的以為你是迫不及待的炫耀,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貪那三瓜倆棗的禮錢。”
不得不說,苗銀花是會說話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