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娜,“說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眼看著阿爸黎德發要開口。
黎鈴鐺突然大喊道,“我嫉妒你,我嫉妒你總行了吧?”
陳美娜沒說信還是不信。
她隻是問李主任,“更換大隊長難嗎!?”
平靜的語氣,卻說出如此狠辣果決的話。
這讓,黎鈴鐺和黎隊長都害怕了,“陳知青,我和你道歉,我不該嫉妒你,不該慫恿我阿爸把你趕走。”
“我真的錯了。”
“陳知青,求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陳美娜看著痛哭流涕的黎鈴鐺,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了對方的手,她蹲下來俯視著她,她一如既往高高在上。
宛若在俯視著螻蟻一樣。
“還是不說嗎?”
“為什麼趕我走!?”
這一句話宛若魔咒一樣,箍的黎鈴鐺喘不過氣來,“我說!”
“鈴鐺!”黎隊長大吼一聲,打斷了黎鈴鐺剩下的話。
“我黎德發假公濟私,心甘情願接受任何處罰,包括被卸掉大隊長一職!”
這話一落。
所有人都跟著看了過來。
包括陳美娜。
陳美娜突然笑了,她拍手鼓掌起來,“好感人的一幕。”
“不過——”她起身,走到黎隊長麵前,“不知道黎隊長,你是因為心疼女兒,還是說背後的利益比你當隊長還大?”
這話一說。
黎隊長心驚肉跳起來,他頭一次發現自己是小瞧了,這個外來的女知青。
她嗅覺敏銳,為人狠辣。
到了這一步,她甚至還能抽絲剝繭。
黎隊長看著她,目光帶著無與倫比的壓力,“陳知青,得饒人處且饒人。”
陳美娜絲毫不懼,就這樣和對方對視。
“那麼,黎隊長,可曾對我得饒人處且饒人?”
在這一刻,整個知青點的氛圍都跟著凝滯了下去,仿佛空間的壓力也跟著變大了一樣。
她把原封不動的話還了回去。
這讓,黎隊長瞬間啞口無言,他語氣低了幾分,甚至帶著幾分哀求道,“陳知青,我們之間並無死仇。”
他也曾下海試圖去救她。
“是。”陳美娜看著這樣的黎隊長,她沒有半分心軟,有的隻是冷淡和嫌惡,“你隻是想利用職務之便,來趕走一個外來的知青而已。”
“黎隊長,但凡今天我沒帶陳局長回來,你是不是就成功了?當我說我不願意離開的時候,你可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話說的,讓黎德發怎麼回答?
如果今天陳美娜沒帶陳國良來。
那麼這一切局麵就不一樣了。
黎德發身為大隊長,對於生產隊的知青來說,就是最大的官。
而他要調走一個知青,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黎德發心裡苦澀,他不說話。
越發後悔,不該走了這一遭啊。清清白白當了幾十年的大隊長,就這樣徹底毀了。
雙方意見明顯達達不成一致。
又有陳克儉四個小子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李主任生怕兩人再次僵持了下去爭吵起來。
到時候,有他們回去告狀,彆說黎隊長了,就是他這個公社主任都要脫層皮。
於是。
李主任便在中間調和,“黎德發,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就不要在怨彆人了,與其怨彆人,你不如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若不是你動了私念,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好了,陳知青,是我管轄不周,這才造成今天這個後果,下午公社開會的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罷免黎德發這個大隊長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