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以為自己穿這麼體麵是做什麼?
李應被拒絕了也不惱怒,不過打量著趙向鋒的皮囊,嘖了一聲,這一身皮骨真是太優越了,饒是他這個大男人瞅著,都有些晃眼睛。
“一會你跟我一起去苗氏船行?”
趙向鋒搖頭,整理了襯衣的領子,確認一絲不苟後,這才鬆手,“不去。”
“我去找陳美娜。”
李應吹了個口哨,帶著幾分輕佻。
“是你相親。”趙向鋒沉著臉強調。
得!
原先還花裡胡哨的李應,瞬間安靜了下去,人也頹然,“你說我乾爹亂點什麼鴛鴦譜?那是我姑姑的後人,和我親生的妹妹有啥區彆?還讓我去相親,這不就是和自己的親妹妹相親?”
不行,不能想。
一想就起雞皮疙瘩。
趙向鋒沒搭理他碎碎念,看了下時間,“我們隻有兩個小時,你儘快。”
蛟龍大隊本來就忙,能騰出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出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
李應也知道,“我曉得。”
等抵達到苗氏船行後,李應去了苗氏船行。
趙向鋒便直接去了陳美娜家,他帶了一卷子的糧票布票工業券給她。
他發現陳美娜似乎很喜歡這些玩意兒。
隻是,趙向鋒並沒有找到對方。
苗氏船行。
李應回去後,人還沒到,聲兒就傳了進去,“乾爹。”
中氣十足。
喊的在屋內的苗金山,頓時激動了起來,“是小應這孩子回來了。”
顯然從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來,苗金山對待李應很是不一樣。
從他口中,苗銀花已經聽過小應無數次好話了。
以至於,苗銀花也下意識地朝著門口看了過去,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一個穿的破破爛爛,一臉灰的李應,就跟泥猴一樣,不!說他是來逃荒的,苗銀花覺得她也信。
正當她遲疑的時候。
苗金山臉上的笑容沒了,接著就是一陣暴怒,咆哮道,“李應,我讓你打扮一下,你就是這樣打扮的?”
李應也不怕,還上前朝著苗金山拍了拍,“乾爹不要生氣,我這不是已經打扮了嗎?”
隻是,是打扮好的,還是打扮壞的,那就不好說了。
苗金山氣的不想理他,一巴掌打掉的他的手。
李應也不生氣,轉頭朝著苗銀花喊了一聲,“姑姑。”
語氣倒是尊重。
苗銀花心裡其實是有些不舒服的,她不知道李應是為什麼這樣打扮,是抗拒和她閨女相親?
還是什麼。
苗銀花不想追究,她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太多的話。
倒是,旁邊的苗鵑極為激動,好幾次都想和李應說話,但是苗金山並沒有給他們機會。
“晚上留家裡吃飯?我讓你見見嬌嬌那孩子。”
李應,“可能吃不了,我就兩個小時的假。”他蹲下來,仔細查看起來苗金山的腿來,換了話題,“怎麼樣?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動作倒是熟練。
看到他這樣,苗金山臉上的怒氣淡了幾分,“已經好了不少。”
李應摸了摸他的小腿肚,察覺到苗金山臉上,有一絲痛意的時候,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是做了手術?”
“嗯,嬌嬌找人送我去軍醫院做的手術。”苗金山說了一句。
李應總覺得腦子裡麵流光一閃,但是什麼都沒抓住,“嬌嬌?”
“她認識部隊的人能進軍醫院?她有說是誰嗎?到時候我好好謝謝對方。”
苗金山搖頭,苗銀花也搖頭。
“我家閨女沒說找的誰幫忙,不過,手術做了,大夫說是我哥的腿將來會恢複。”
這話一說,倒是把果斷把李應之前剛要抓住的小苗頭,給打散了,他二話不說,朝著苗銀花就磕頭,“姑姑,謝謝您。”
這頭磕的實誠,每一下都砸在夯實的地上,砰砰砰作響。
他比誰都知道,乾爹這雙腿在將來能站起來,代表著什麼。
苗銀花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驚,扶著他起來,“你這孩子,怎麼好好的磕頭起來。”
李應,“早該磕的。”
這話說的,苗金山臉色舒緩了幾分,苗銀花對他之前故意穿亂七八糟的衣服過來,芥蒂也淡了。
不過,苗銀花也沒有全部放下去,而是單刀直入地問了一句,“你這孩子穿這麼破的衣服,是不想和我家嬌嬌相親嗎?”
這話問的,屋內的眾人瞬間看了過來。
李應也沒想到,自家這個新認的姑姑這般直接,和這種人好打交道。
他點頭,也坦蕩道,“暫時還不想結婚。”
他這人自小就是一個人,遇到了苗金山後才有一個家,彆看李應花裡胡哨的,但是對於他來說,他完全沒有做好一個成家的打算。
苗金山,“你都二十八了,還不想結婚,想什麼時候結?”
李應沒說話,他這人是玩世不恭,但是對於唯一的親人,他是格外的尊敬。
苗金山知道他的性子,便直接吩咐道,“一會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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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成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大人不乾預,但是相親你們必須要去。”
說不得看對眼了,一切都好辦了。
這——
李應眼見著這樣,他也歎口氣,“乾爹,我就隻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苗金山知道他職業特殊,他去看苗銀花。
苗銀花思索了下,“讓小應先去拾掇下,我看得過眼了,在決定要不要喊嬌嬌回來。”
就對方現在這個邋遢勁,她是不想讓嬌嬌回來相親的。
這兩個年輕人也是的,一個不想相親,另外一個也是。
李應拗不過長輩,便說,“我沒帶衣服回來,但是我可以把臉洗下。”
這下,苗銀花也算是答應了下來。
等李應洗完臉過來。
果然是劍眉星目,儀表堂堂,就是那帥氣的程度,要比趙營長差一些。
不過吧,趙營長生得太好了,真要是和閨女成了,她反而不放心,擔心對方花花腸子在外麵亂來。
就要李應這種長相,中等偏上的,自己用著舒服。
在外麵也不會有人盯上他。
苗銀花看滿意了,這才朝著李應說道,“我去找嬌嬌回來。”
隻是,不一會苗銀花卻回來了,臉上帶著幾分愁容,“嬌嬌那孩子不在單位,說是出海了。”
這下,李應也鬆口氣,“乾爹,這可不是我不相啊,是對方不在。”
苗金山,“我又沒怪你。”
他思索了下,“這樣吧,約個日子,明天你抽空回來相個親?”
“就上午吧,地方就在我們苗氏船行。”
李應心說,那肯定不行,如果在苗氏船行的話,怕是剛一見麵還沒落座,外麵就全部都是偷聽的。
他果斷改了位置,“就在崖州市的糖水茶樓吧。”
這是當地很出名的地方,裡麵不止賣的有茶水,還有當地人最愛喝的各種糖水。
苗金山去看苗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