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陌雖是有傷在身,但經過方才歇息多時,暗自運調一番,傷勢已無大礙,便力奮雙掌,會同季布一起,朝東郭鳶渾身要害猛發而至!
這幽靜彆致的廟前大院,立時變成了一片屍橫遍野的戰場,穿封狂力敵眾鐵騎,東郭鳶獨擋季布和單陌,墨文達飛搗在向從惡、念無常和莫尊三大高手之間,頓時混亂一片,難解難分!
穿封狂麵對這些鐵騎,應付起來倒是易如反掌,瞬間糜倒一片,所有鐵騎已在他的雙掌之下所剩無幾!
東郭鳶麵對單陌和季布,本就存在實力懸殊,加之東郭鳶傷勢初愈,在一將一魔麵前,早已支撐不住!
三魔齊攻的墨文達,雖是經驗十足,但也是以羽扣鐘,敵眾我寡,實力不匹,主要以守為攻,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隻見那單陌殺心太重,配合季布腹背夾擊東郭鳶,沒幾個回合,已把東郭鳶打傷,季布趁勢猛攻,將一條繡龍混鐵棍舞得淋漓儘致,將東郭鳶逼得無路可退!
單陌趁勢,立即照準東郭鳶的胸部奮力拍出一掌,這一掌,可見已奮儘了畢身之力,東郭鳶的身子,頓如離弦之箭一般,倏地飛了出去!
東郭鳶一聲慘叫,身子懸在半空,似受到什麼力量托著一般,突地首尾倒置,雙掌一揮,又直向單陌反撲了回來!
單陌不禁大驚失色,這一掌,即便這黃毛小子不死,可也不至於瞬間反撲,且反撲之力,強過排山倒海,還在丈外,自己已感覺麵部生風,怎敢有絲毫怠慢?忙雙掌一揮,奮力迎上!
東郭鳶的雙掌和單陌的雙掌,立時擊於一處,但聞“嘭”的一聲巨響,單陌的身子已如彈丸般彈射出去,倒在數丈開外,嘴裡一口鮮血噴出,眼睛瞠了一瞠,嘴裡諾諾無言,雙目一翻,便已氣絕身亡!
東郭鳶雙掌之勢尤未收回,身後倏地閃出一個人影來,此人正是穿封狂!
東郭鳶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一切,都是師弟穿封狂在幫助自己,若非他借著“隔山打牛”之勢及時相助,不但不能將單陌一掌擊斃,反倒連自己已早死在了單陌手裡!
他忙轉身向著穿封狂拱了拱手,眼裡布滿了感激之色,沒想到師弟在兩日之間,竟救了自己兩次性命,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之中!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向穿封狂拱了拱手,以表致謝。
隨即舉劍殺向正被困危的墨文達處,隻一聲高喝:“師傅!”
隨著話聲,長劍已起,旋即如風馳電摯般殺入了敵群之中!
羽化見師傅單陌血濺當場,不由哀思如潮,呼天搶地地撲了過去,眼睛直盯盯望著穿封狂,怒吼一聲,便舉劍直刺向他的胸部!
穿封狂雖對這羽化為楚軍傀儡一事而痛恨之至,但他也絕不可對羽化下狠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接接受了羽化的一刺!
隻聞“嗖”的一聲,羽化的長劍,已刺入了穿封狂的胸部數寸有餘。
穿封狂頓覺胸前一陣刺痛,強咬了咬牙,沒有吭出一聲,斜斜望了望紮進胸部的長劍,踉蹌兩步,道:“我殺了你師傅,這一劍,算是兩清了。”
說著,輕輕一抖雙臂,隻聞得“鐺”的一聲脆響,那插在胸部的利劍,頓時被他震斷,隻見傷口處,劍身留有寸餘可見,已被血跡染得緋紅!
他朝墨文達和東郭鳶的方位望了望,見二位已大處於下風之勢,墨文達獨擋旗鼓相當的莫尊,正打得難解難分,東郭鳶力敵念無常和向從惡,早有不支之狀!
穿封狂強忍傷痛,奮身躍了過去,直朝念無常和向從惡開了兩掌,立將二人擊退,又給東郭鳶解了一次危!
念無常揚著沙啞的聲音吼道:“莫老大,老二死了!”
此時,羽化一直限於覃思之中,她沒想到這穿封狂不但沒對他大打出手,且還不避不閃,甘願吃自己一劍,他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對自己這麼百般相讓?
她早是哀傷大於情感,一念之間,已將所有情絲柔意拋之腦後,黯然傷神地來到單陌的屍首旁邊,泣不成聲,眼中仍是充滿了敵意!
莫尊聽到念無常一吼,頓時虛晃一招,趁機撤出一邊,向單陌的屍體一蹴而就!
他知道單陌是受了重傷,卻沒料到會被那小子一掌擊斃,能將其一擊而死的人,天下也是屈指可數,怎奈今日單陌竟如此不堪一擊!
墨文達見敵人退下,立即飄身來到穿封狂的身邊,焦慮地道:“方才明明可以輕易躲過羽化的一劍,為何不避不閃,甘願受刺?”
穿封狂也莫名其妙地道:“起初也對她敵意頗深,可後來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一股親情的力量,提醒著我不能對她造成傷害,加上是我借助師兄之體殺了他的師傅,受她一劍,也算兩清了!”
墨文達歎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感情用事在所難免,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穿封狂麵無表情地道:“劍簇還在裡麵尚未拔出,暫無大礙!”
莫尊見單陌慘死,心下痛恨之至,指著穿封狂狠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有這般作為?能將我單二弟一擊斃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