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洲離京師五十裡,那兒有一座金光山。
每到深秋,漫山遍野的楓葉如火如荼,許多人都慕名前去賞楓。
我心不在焉道“好,你安排就好。”
慕容昊與我額頭相抵。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這是我們一家人第一次出遊,定要玩得儘興。”
一家人……
我徐徐合上眼。
儘管我與他的關係世俗難容,可他能這般看待我與孩子們,我該知足了。
三天後——
馬車抵步香洲。
金光山下的金光鎮,人嚷馬嘶,門庭若市。
我掀開簾子看去,街上擠滿了來自五湖四海的旅客。
叫賣聲此起彼落,鼻息間充斥著烤肉煎餅的香氣。
這熱鬨的氣象堪比趕集過年。
孩子們已經坐不住了,鬨著要下車,慕容昊安撫他們
“待會先到旅舍下榻,安頓好後,爹爹和母親再帶你們去玩。”
此次我們以家人的名義出遊,慕容昊讓倆孩子稱呼他為爹爹,他也對我娘子前娘子後地叫。
我不想掃興,隻能隨他去了。
我們來到一家叫“沐風館”的百年老店,旅館內設有湯泉可供客人泡澡。
慕容昊提前兩個月就把沐風館包下,我與他加上兩個孩子,住在最大最華麗的官房,侍從們住滿了其他房間。
客房都在後院,前院是吃飯的地方。
吃過午飯,慕容昊與倆孩子趕集去了,我回房間小憩。
睡醒後,已是暮色時分。
窗外日薄西山,餘光橫照。
桃紅告訴我,慕容昊他們還沒回來。
我百無聊賴地在後院閒逛,不期然看到不遠處升起的氤氳水汽。
那邊是……湯泉?
我朝著水汽飄起的方位走,來到一座叫“靈泉湯”的院落,裡麵古鬆婆娑,修竹扶蘇。
在草木間隱約可見,湯泉建在一個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