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木波族部落
眼看著那少女就要殞命當場,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趙朗如天神般從天而降,如閃電般擊出一拳。
“嘭!”
一頭起碼超過600多斤的犛牛頭部凹了下去,犛牛側翻倒地,向一旁滑了出去。
相隔不到五分之一秒鐘,趙朗一腳接著踢出,“嗵”的另一頭撞上來的犛牛被這一腳之力踢出一丈多。轟隆隆,後麵的犛牛被絆倒了一大片。
那吐蕃少女臉色蒼白,看著那奔馳而去的犛牛群,身體瑟瑟發抖。
趙朗見危險已過,對那少女點了點頭,提腳便走。既然已把人救了下來,那吐蕃少女也沒有受傷,那就要繼續趕路。地圖上第一個標注的地點離這還有十多裡。此時已是下午13點多,這山路走過去需要3個多小時,想在天黑之前趕到山腳,要抓緊時間。
卻聽得那少女道“道長莫走,道長莫走,您是菩薩派來救阿波依的尊者,阿波依邀請尊者到我木波族作客。”
趙朗心中意動,探險路上體會各種民族特色,也是他的興趣之一,有吐蕃族相邀,令他有點神往。
他道士打扮,一路行來,無論是漢人還是吐蕃人待他頗為尊重,他為人隨和,無論是販夫走卒、高官豪門,他都一視同仁,最重要的是他口袋裡從不缺錢,又為人大方豪邁,與人相處都很是和詣,以他的本事,也沒有人害得了他,他也遊曆得很逍遙。
阿波依見趙朗停下來,即小跑上前,雙手牽著趙朗衣袖,道“神山上下來的尊者,阿波依的恩人,今天是木波族的‘望果節’,你的到來,會增加木波族的豐收。”
趙朗很是好笑,他道人打扮,哪是什麼尊者?吐蕃少女的世界隻有佛教,厲害之人都稱為尊者了。不過那“望果節”還是挺有意思的,在上一時空時,他倒是觀賞過一次,印象中還會有“大鼓舞”可觀賞,於是便道“那我就打擾了。”
阿波依立即高興起來,吐蕃女子甚是豪爽,領著趙朗,趕著羊群向北而行。走了大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個山穀,阿波依說這山穀叫磨子穀,磨子穀外有一條河,叫磨西河。
有河、有雪山、有山溝、有山林、有草地、有青稞莊稼……木波依族在此定居,端得是好眼光。
剛到山穀口,便見一群吐蕃人身著新裝,手提大小盒子,背著酒壺。幾個女子一見阿波依,一下子就圍了上來,把阿波依牽去一旁套上新裝。不一會,在幾個女子的帶領下,一大群人就圍著青稞莊稼跳舞、唱歌、灑青稞酒。
趙朗駐足觀賞,過了一會,一老者和幾個漢子走上前來,向趙朗行禮道“尊貴的漢人道長,我是木波族族長博齊羅,您救下我們的‘拉姆’,是木波族恩人,您的到來讓木波族見到了彩雲,木波族的青稞多了豐收的希望,木波族人向您獻上真誠的祝福。”
幾個漢子紛紛向趙朗行禮,趙朗一打聽,才知道那少女阿波依是一位“拉姆”,後世也稱為“聖女”,現正領著族人在跳“大鼓舞”。
趙朗跟著博齊羅來到了穀口的空地廣場,也加入了遊行跳舞的隊伍,圍著廣場邊歌邊舞,玩得不亦樂乎。
隊伍的後麵,一班盛裝的吐蕃漢子手中持著巨大的彩箭,不斷地搖動,跳著一種有獨特節奏、獨特動作的舞蹈,人們一齊高呼“恰古修,央古修……”
趙朗問了問旁邊的漢子,這呼聲是為招財引福的意思,不由大覺有趣。
在莊稼遊行的隊伍回到了廣場,融入了廣場的人群中,又是一熱鬨。
跑馬、射箭、跳舞、唱歌、敬酒、喝酒……趙朗看得陶醉,喝得心情舒暢。木波族人得知他是阿波依的救命恩人,紛紛過來敬酒。趙來來者不拒,一碗一碗地喝著青稞酒。眾人見他如此好酒量,均大為佩服。阿波依回來說趙朗一拳一腳打死了兩頭野犛牛,眾人都有些不相信,見趙朗如此酒量,頓時覺得此人是位英雄。
待得博齊羅吩咐族人把趙朗打死的犛牛運到廣場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得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把犛牛打成這樣。崇拜的目光立即不要錢地向趙朗投去。趙朗也不矯情,端起酒碗對著看過來的人們一飲而儘。
整個廣場又一次陷入歌舞的狂歡,十幾個大鼓支了起來,精壯的漢子揮著鼓捶,鼓聲在廣場中、山穀外震蕩開去,直透雲天。趙朗覺得自己就像個酒桶,越喝越精神,身不由己跟著阿波依和大夥兒跳起舞來。
酒精的作用下,趙朗看著藍天白雲,雪山樹林,盛裝的木波族人、廣場邊上的大皮鼓……心頭上填滿了滿足之感。這才叫生活啊,這才叫探險啊,這才是自己的追求啊!
忽然,一匹快馬飛馳而至,來到博齊羅跟前翻身下馬,大聲道“族長,丙離人101novel.com0人來犯,離這隻有十裡。”
博齊羅臉色一變,立即吩咐道“鳴號!”
“嗚,嗚,嗚……”牛角號的低沉聲遠遠傳出,廣場上喧鬨的人們立即飛奔疏散,不到一刻鐘,一隊隊的木波族漢子從山穀魚貫南而出,四百多名壯漢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在廣場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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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集結完畢,北方的遠處已可以看到飛揚的塵土,族長博齊羅對著廣場喊了一聲“鼓起!”
“咚咚咚……”廣場的十幾麵大鼓同時擊響,戰鼓隆隆中,木波族士兵戰馬提速,向北衝雲。
趙朗大為興奮,想不到自己本想來吐蕃部落體會一下吐蕃人的生活,誰知這體會一下子就成了體會全套。就像一個人本想沐個足,來個腳底按摩,誰知卻遇到了店裡搞活動,直接免費送個大寶劍。那種舒爽,就是趙朗現在的心情。
一進入這吐蕃人部落,就觀賞到“望果節”活動,還有傳統的“大鼓舞”,品嘗到地道的青稞酒。現在還可以兩個部落之間的爭鬥,那可是意外之喜啊!
趙朗隨著博齊羅爬上了半山腰,俯看著雙方的打鬥。雙方在寬達三裡的闊地上正麵衝撞,相互追逐,無軍陣、無章法、無後備軍、無前鋒後衛、無防守陣地、無戰略縱深……整個場麵就是四五百人在打群架,是生死相搏的群架。
兩個領域相鄰的族群生死相搏,究竟為何?趙朗大為好奇,便向博齊羅詢問道“老族長,那丙離族是怎麼回事,為何攻打木波族,你們是世仇嗎?”
博齊羅一怔,好像有點不明白,啥世仇?
趙朗又重複了一遍,博齊羅才有點明白道“世仇?沒世仇。他們是白教,我木波族是紅教,打架不很正常嗎?”趙朗秒懂,得,就是宗教衝突,這是個死結,解不得。
木波族人多,丙離族裝備精良,雙方戰了大半個時辰,木波族漸漸不敵,向山穀口退去。
看著這兩個吐蕃族群的戰爭,趙朗心中頓時明白為何吐蕃在整個宋朝都沒有入侵大宋,這樣的軍隊,這樣的戰力,即便是宋朝廂軍這樣的魚腩部隊,也可以碾壓他們,這樣的吐蕃,怎敢外侵?想起唐代的吐穀渾的榮光,趙朗替現在的吐蕃臉臊。
他忽然明白蔡巴為何要勾結大蜀王了,都是渣渣,不聯合在一起,連廂軍也打不過,還咋打下四川。
博齊羅臉色微變,匆忙走向山穀口,吩咐了幾句,牛角長號又“嗚嗚嗚”地吹響,山穀內又奔出了幾百木波族人,其中一部分竟是女人。趙朗一看就知道木波族人已是儘了全力,連女人也披掛上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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