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陳哥臉上終於施舍般露出點笑意。
“陳哥,上次侯府采購的賬,能結一下嗎。小弟現在手頭實在困難。”
男子卑微的說,目光露出哀求。
侯府的采購是他先墊付的貨款,陳哥說好的付錢日期,遲遲不付錢。
他隻是個小商人,這件事已經對他的生活造成很大影響。
砰!
一杯酒重重的砸到桌麵上,酒液激蕩,散了一片。
“催什麼催,難道堂堂侯府千金,陛下欽賜的縣主,還能賴賬嗎。”
李哥非常憤怒,酒氣熏得他臉色通紅。
“李哥,我的錯。
不敢攀汙縣主,但是小的也要生活,一家老小指著我過日子。”男子言辭懇切。
要是早知道侯府的賬這麼難結,他就不該做這個生意。
到現在,欠錢的是大爺,要賬的是孫子。
“少廢話,我看你就是不識好歹。
賬該結自然會結,你算什麼東西,急也沒用。
要是再催,就把你送到牢裡清醒清醒。”
李哥醉醺醺的說完。
一抹嘴,起身徑直離開。
男子獨自坐在桌前,深深的歎了口氣。
顧靜宜向身邊的小月使眼色,小月會意。
上前去詢問事情的情況。
接下來。
顧靜宜來到賭場。
這裡人聲鼎沸,烏煙瘴氣。
一張張臉上充滿癲狂的神情,緊緊盯著牌桌。
忽然,一聲高叫。
“你們算什麼東西,敢抓我。”一個油頭粉麵的男子叫嚷著。
“我姐姐是縣主眼前的紅人,她一句話,就能把你這賭場平了。”
打手群裡,為首的男子張狂笑起來。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天王老子來了也是這個理。”
說著,招呼左右兩邊的打手去抓男子。
男子很快被抓住,像隻雞一樣被掐住脖頸,按在地上。還在大聲叫罵著。
“你們這群賤民,不知好歹,死到臨頭了你們知道嗎。
等我姐姐知道,就在縣主麵前吹吹風。
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打手聽著威脅,有些猶豫,想要鬆手。
“按緊這小子,我就不信了。我們鬨到侯府,他姐姐能保住他。”
其他打手聽了,心中大定。
他姐姐不過是個丫鬟,侯府還能為了個丫鬟丟麵子嗎。
顧靜宜一身男裝,冷眼旁觀這一幕。
小廝打扮的小月,抬頭看了眼自己小姐。
“不用管。”
隨即,主仆二人離開賭場。
這幾天,顧靜宜走了許多地方。
自己的院子最開始是秋姨娘布置安排,裡麵的人員良莠不齊。
秋姨娘本就不喜顧靜宜,索性把府裡好吃懶做的刁奴。
本來打算趕出府的一批人,全塞到顧靜宜院子。
秋姨娘此舉還的一波下人的好感,稱讚她寬厚仁慈。
但是這些奴才做慣了偷奸耍滑,看顧靜宜管理鬆散,又為人和善。
就越發大膽,院內虛報賬,在外頂著主子的名頭橫行霸道。
胡嬤嬤氣的心口疼,自己被她們聯合欺騙。
竟然沒發現這些紕漏,讓小姐無辜承受好多罵名。
這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