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搶劫,二狗怎麼沒把他們身上的東西搶走。這幾人身上的衣服,瞅著也能賣幾兩銀子。
也不提前把衣服扒了,就這麼大咧咧的帶進村子,像什麼樣子。
尤其是那匹馬,皮毛油光水亮,看著起碼的好幾十兩。
老狗不錯眼的看著,心中已經將看到的東西算到自己腰包裡了。
二狗剛在顧靜宜手下吃了虧,現在心情不爽,悶聲不耐煩回答,“不知道。”
老狗摸了摸後腰,那裡有一把手掌長的尖刀,是他從殺豬匠那裡順過來的。
老狗麵上笑嗬嗬,故作和善,“幾位貴客,不如到我家歇歇腳。”
趁著現在村裡人去運水,他先把這幾個人騙到自己家。然後在把人打劫乾淨,屍體再往山後頭一丟。
山上的狼吃人肉吃的眼睛都變紅了,這幾具屍體沒兩天就連渣都不剩了。
老狗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顧靜宜的眼睛。
宋鶴嗤笑一聲,有些輕蔑地看著老狗,這個枯如樹樁的老頭,憑什麼覺得能製服幾個青年。
這樣想著,宋鶴走上前,迅速出手,將老狗彆在腰上的刀抽出來。
“老頭,你還是收起滿肚子壞水吧。”
老狗隻覺得腰間一空,他的底牌就如此輕易被拿走。
“你,”老狗震驚了,渾濁的老眼瞪得溜圓。
宋鶴看了一眼老狗,見他眼睛上似乎是封了一層紗灰蒙蒙,譏諷道,“我眼神可不差。”
“二狗,他們是誰?”老狗對著兒子問。
這怎麼不按套路來,上來就搶走了他的底氣。
顧靜宜斜了一眼二狗,挑挑眉。
二狗瑟縮一下,衝老狗不耐煩的回道,“不知道,你就當來了一群祖宗,彆動歪心思。”
老狗這下知道兒子並沒有哄騙住幾人,還在對方手中吃虧了,於是癟癟嘴不吭聲。
“村裡的其他人呢?”顧靜宜環視一圈問道。
村子看起來並不大,差不多有幾十棟茅草屋和泥屋。抬眼掃過去,能看到生活的痕跡。
不過現在怎麼現在看起來靜悄悄,這裡鬨出這麼大動靜,也不見有人出現。
“公子,今日他們都去買水了。”草花拍拍手回答道。
老婦躺在地上,頭發淩亂滿身泥土。這小蹄子好大的牛勁,自己竟然被壓著打根本還不了手,氣的老婦麵皮通紅。
“去哪裡買水?是鄒員外那裡嗎。”顧靜宜問。
草花搖搖頭,“是上遊的村子。”
村子裡斷流以後,就開始向上遊的村子購水,渾濁摻雜著黃泥的濁水,一文錢一缸。
自此之前兩個村子其實發生過幾次衝突,許多人都受傷了。
雙方裡正多次交涉,最後才達成今天這個局麵。
一文錢實在昂貴,但是不得不買。可是有許多人家貧苦,要是以後連一文錢也沒有,到時候估計兩個村子又要起衝突了。
“帶我去河邊看看。”顧靜宜道。
草花點點頭,在前方帶路。
看著幾人離開,老狗叫來兒子。“這幾個人是什麼來頭,你們怎麼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