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明顯不是個會聽從安排的主兒,這是擺明了車馬準備搞事啊。
郎風看向陳皮,無語凝噎。
陳皮:……
講真,這操作隨便換個人來,他都得翻臉掀桌子,吳三省安排的筷子都讓自己折了,居然還有人敢從自己手裡奪權?
可是對上解雨臣……
就特麼離譜……
“聽他的。”
跟著陳皮的三個夥計同款瞪眼,他們聽到了啥???
雖然可以聽得出來四爺這話說得有點兒咬牙的味道,但是……
四爺居然同意了???
四爺居然沒有一九爪鉤飛過去,還同意了??
三人動作一致地咽了口口水,敬畏地看向解雨臣。
這是大佬中的大佬,不能得罪,死也不能得罪。
順子:……
啥就聽他的,這三十人的隊伍他一個人咋帶啊,把村裡的馬全拉上都不夠拉物資的。
這三爺安排的都是啥鬼活計啊,一群活爹。
“這,這人數有點兒……”
“馬不夠?”
順子抬頭看向解雨臣,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解雨臣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大概還有兩個小時,下麵的夥計會把馬匹和物資運進來。”
他們坐的車經過改裝,路上會快一點兒,還有幾個夥計去采購物資和馬匹了,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程。
順子痛苦麵具,腦殼疼……
……
等商量好了價格,順子借口去安排進山事宜離開以後,華和尚三人很有眼色地退出了房間。
黑瞎子看陳皮伸手去拿那瓶被自己嫌棄的二鍋頭,直接一把奪過。
“這酒精勾兌的東西有什麼好喝的,來,瞎子給你喝點兒好的。”
黑瞎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小酒壺對著陳皮顯擺地晃了晃。
陳皮見狀也不阻止,任由黑瞎子把自己酒盅裡的劣質白酒倒了,隨後倒上他帶來的酒水。
聞著飄散上來的酒香,陳皮詫異地看向黑瞎子。
“至少二十年以上的窖藏,好東西。”說著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這可不像你。”
這摳門的死要錢轉性了?這酒可不是一般貨色。
黑瞎子隻笑著給自己也滿上,抬手碰杯,一飲而儘。
雖然比不上新得的靈酒,卻也是自己從解家酒窖裡扒拉出來的好東西,這不比那破二鍋頭強?
已經被養飄了的黑爺:唉嘿嘿嘿,反正不用我花錢,嘎嘎嘎……
解雨臣都不想說他,隻能說幸好他被文叔抓著數落的時候沒有被阿黎看見吧,孩子畫風已經夠偏了,能少學點兒就少學點兒吧。
……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包裹嚴實的一行人加上順子整整三十二人連帶著快五十匹馬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透過護目鏡看著那烏泱泱的架勢,順子是邊走邊歎氣,這都特麼的什麼事兒啊?
老子擱這兒帶旅遊團呢?
可能他們比旅遊團好的一點就是,比較聽話,不對,是特彆聽話,幾乎都到了令行禁止的程度了,有點兒他當年當兵那味兒了。
當然,不是聽他的話,是聽那幾位大佬的話。
被丟去被兵哥哥們訓練了兩個月的夥計們:……
彆說了,說多了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