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嘗試了無數種方法去追尋那個隱藏在幕後的神秘人。
但每當他施展道術時,都會遭遇一股力量的乾擾,以至於每一種道術剛剛施行到中途便戛然而止。
這種情況接二連三地發生,使得林九心中愈發篤定
那個暗中加害他們的家夥必定也是深諳道法之人,其修行造詣可能比他還厲害。
無奈之下,林九隻得采用最為耗時費力的辦法——挖!
因他深知,既然整個義莊中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迫害,那麼在義莊的周邊乃至內部院落之中,必然藏匿著某種關鍵的媒介。
身為眾人之首的林九,在這短短幾日裡簡直忙碌到了極點。
他在外院牆和整個庭院裡都精心布置下了防禦陣法。
與此同時,秋生和文才二人也沒有閒著,他們化身為勤勞的“地鼠”,手持鋤頭,在各個角落奮力挖著。
隻見此時,義莊外麵約一米範圍內的整片土地已被他倆翻掘得麵目全非,猶如即將播種的農田般,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溝壑和土壟。
“來吧,休息會兒,喝口茶!”
靜之端著茶盤放在院門口的台階上。
秋生和文才累得雙頰通紅,滿額頭的汗水打濕了眉毛,都快流進眼睛裡了。
就在這時,兩條毛巾罩住他們的腦袋。
“擦一擦。”
秋生一把扯下毛巾,隨意抹了兩把汗水,然後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涼的?”
“不然呢?這麼熱的天,我泡熱茶給你喝?”
秋生嘿嘿一笑,昂起頭一飲而儘。
他暢快的哈了一聲,叫了聲爽~,又把杯子遞過來,“再來一杯!”
靜之又給他倒了一杯,遞給他後,卻是悠悠看著他。
……
“看什麼?”
一隻大手突然圍住她的眼,那手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朱砂和符紙碎屑。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靜之一下就認出來,這是林九的手。
儘管他並非身材特彆高大之人,但不知為何,無論是哪一世,他的手總是如此恰到好處地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阿九,你忙完啦?”
林九微微用力,將她從台階上輕柔地拉起身來,隨後又貼心地遞過來一塊長長的木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行動略顯不便的她緩緩坐下,安頓在屋簷下方。
"嗯,差不多結束了。"林九輕聲回應道,"以我的修為所設下的防禦陣,那些實力在我之下的人應該是無法闖入的。"
聽到這話,一旁的秋生如釋重負般地將手中的鋤頭隨意一丟,大大伸了個懶腰,嘴裡嘟囔著:
“那這回我們可以放心了!”
林九冷冷一笑,語氣嚴肅地說道:
“嗬,放心?一日不找到媒介,你們的運勢就會一天比一天低,等到運勢達到最低點,到時候不用人家打上門,你喝口水都能活活嗆死。”
“啊?這麼嚴重?”秋生趕緊挑起地上的鋤頭握在手裡。
他指了指正揉著後腰的靜之,說:
“所以她就是這樣摔倒的嘍?”
此時的靜之,心中可謂是又羞又惱,那張白皙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
“你還說!”
林九瞪了秋生一眼,“還不快找?!”
然後回頭,一臉擔憂地看著她,“都快三天了,你還沒好?”
靜之手伸到後頭摸了摸,突然,一股突如其來的刺痛感從她尾椎骨傳來,她觸電似的,趕緊放開施力的手。
“嘶~,我覺得我可能摔骨裂了,早知道就不洗澡了。”
林九摸了摸鼻子:“……我抱你進去躺會?”
靜之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雙手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就等著他把自己抱起來。
林九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從她的腿彎穿過,一個使勁兒——
“啊,不行不行,放我下來,痛死了!”
林九眉間緊蹙,小心翼翼將她放回椅子上。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把她弄回房間裡頭去。
靜之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她想了想,說道:“要不試試背我?”
她現在走兩步路都隱隱作痛,那步子邁得比八十歲的老太太還抖。
剛說完,林九立馬在她身前半蹲下來。
秋生和文才一邊鋤著地,一邊還偷偷回頭看他們師父。
文才驚訝地說“誒,他還真背啊?”
秋生嘴角漸漸勾起:“都這樣了,還能有假?”
此時,靜之俯身,將整個身子貼住他的背部,林九剛挽起她的腿彎,就又聽到靜之“哎喲”一聲。
“阿九,我還是自己挪回去吧。”
林九一臉愧疚:“……對不起。”
靜之牽住他緊握成拳的右手,裝作生氣似的拍了拍,“對不起我什麼,又不是你讓我摔跤的。”
他張了張嘴,餘光瞥見兩個徒弟在一旁偷笑,林九頓時羞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