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心腹和醫生都在客廳裡等著。
聞淵將托盤交給一旁的傭人，然後走到客廳這邊，在沙發坐下。
他雙眸微微一沉，說了幾個數字，隨即看向醫生，“為什麼就算輸液後，她的體溫依舊這樣反反複複的？吃了那麼多的藥，又打了針，為什麼沒有效果？”
聞淵剛才說的是宋予歌半夜睡著後，他記錄下來的體溫變化。
宋予歌以為自己睡了一覺之後，就退燒了。
實際上，她半夜睡著之後，還燒過一次。
隻不過她睡太沉了，沒有發現而已。
心腹將之前宋予歌就診的記錄以及最近一次的身體報告遞給了醫生。
醫生小聲地說了聲謝謝，然後開始仔細地查看著平板上的各項身體數據。
沒一會兒，他眉心蹙了蹙，看上去好像情況不太好的樣子。
心腹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聞淵。
果然，聞淵雙眸微微一沉，看著醫生，沒有說話。
半晌，等醫生看完報告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解釋道，“宋小姐之前做過一次不小的手術，用的那些藥都是有激素的。”
“這些我都知道。”聞淵眼底閃過一抹不耐和煩躁，“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她的身體是不是因為那次的意外，就是那場手術沒有找到一個好的醫生，也沒有好的醫療資源，所以才會落下這樣的病根？”
昨晚他便看到了宋予歌反複發燒的時候，時冷時熱的，整個人像是驚厥了一樣，還會呢喃著夢話。
是不是當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
醫生解釋道，“聞總，我看過那次宋小姐做手術的醫療報告，醫生給她做的手術沒有問題，要是按時治療，完全恢複也沒有問題的。”
“那現在……”聞淵眉心緊皺著。
“我覺得，宋小姐的病不一定是和那次的意外有關。”
醫生翻看完資料後得出的結論，小心翼翼地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聞總，據我觀察了一個晚上宋小姐的情況，身體虛弱有可能是因為之前身體在術後沒有按照醫囑注意休息過度勞累導致的。”
“可如今導致宋小姐反複發燒的，除了身體上的問題之外，更多的……和她的心理有關。”
心腹聽到這話，瞳孔微微猛縮了下。
隨即下意識地看向聞淵。
這不是在說宋予歌因為那件事導致的心理毛病嗎？
……
半晌後。
醫生簡單地說了幾個醫囑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