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內的氣氛越來越冷。
甚至於一些膽小怕牽連其中的賭客已經開始悄悄的溜走。
但還是有許多人坐在座位上等著看一場好戲。
賭坊角落當中的一雙美眸此時落在段羽的身上。
似有一層說不出的期待。
“道歉?”袁術一聲冷笑:“道什麼歉?”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袁術的目光掃視整個賭坊內的所有人態度極為囂張的說道:“若是在座的各位有誰說我袁術說的不對,不是事實,那站出來。”
“隻要有人站出來,我袁術立馬給你道歉!”
袁術伸手指向袁紹。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立馬躲避袁術。
誰敢站出來?
背地裡各有喜好,那是背地裡的事情。
這種場合誰要是真的敢站出來說公然支持哪一方,那就是找死的行為。
袁術囂張,是因為袁術有囂張的資本。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袁家嫡子,及冠既兩千石。
這就是袁術囂張的資本。
而袁紹也自然沒有傻到希望某個人能站出來。
眼看著沒有人站出來說話,心中明鏡的袁術的態度更加囂張了:“袁本初,你看看,有人反對我說的話嗎?”
“彆說我不給你機會!”
袁術指著麵前的銅壺冷笑著說道:“你想讓我給你道歉也行。”
“那咱們就賭一局。”
“比投壺。”
“你若贏了,那好,我給你道歉!”
“你若是輸了,日後見到我,繞著走,有我的地方沒你!”
“你敢不敢!”
投壺!
做賭!
袁術的提議似乎很合理。
身在賭坊,以賭論高下。
看著似乎很合理。
但袁紹卻沉默的皺起了眉頭。
要說真才實學,袁紹不虛袁術。
但要說玩鬨取樂,袁術是樣樣精通。
隻不過眼下這個節骨眼,袁紹已經被架在這裡了。
如若不比,那肯定落了下乘。
聲名受損。
可若是比......
恐怕也是必屬。
不能不比。
即便是必輸,也絕對不能不比。
深吸了一口氣的袁紹心知如此。
於是準備上前應答。
然而,就在袁紹準備上前的時候,卻被身後一人伸手拉住了。
段羽。
段羽伸手拉住了袁紹的胳膊。
“袁兄,沒什麼大不了的,何必非要爭個高低立下?”
“袁兄也乃袁氏族人,無論輸贏,指的是落他人笑話,又何必呢?”
“曹兄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段羽微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袁紹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
名義上袁紹是要給曹操還有段羽出頭。
如果曹操和段羽這兩個當事人說話算了,那袁紹也自然就有了一個台階。
所以,袁紹回過頭來的眼神看著段羽十分感激。
“是啊本初,算了吧,洛陽夜色還有許多段兄沒有去過的地方,咱們另尋他處吧。”曹操也在一旁搭腔。
有了段羽和曹操一人一句,袁紹也找到了落地的台階。
於是憤恨的看了一眼袁術,扭頭頗有感激之意的衝著段羽說道:“子翼說的不錯,我們走。”
不知不覺當中,段兄已經變成了子翼。
可見的袁紹的認同已經從普通朋友更進一步了。
段羽笑著點頭。
然而。
袁術似乎不懂得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也不懂得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哈哈!”袁術一聲大笑道:“沒本事,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以後記得看見我的時候躲的遠遠地。”
“一個閹宦之後,還有一個什麼箭法傳神,都是狗屁罷了。”
“給袁本初當狗,不如來給我當狗!”
砰。
段羽落在地上的腳步忽然一頓。
隨著段羽的腳步停下。
屋內坐著的幾十人眼神不由得一下都亮了。
這邊郡來的武夫,是要對上當今天下的頂級士族了嗎?
“子翼。”袁紹緊咬著後槽牙說道:“子翼莫要在勸。”
“今日就算是落了麵子,我也一定要給子翼一個說法。”袁紹漲紅著臉回身指著袁術:“袁公路,今日我就與你做賭一番!”
停下腳步的段羽拉住袁紹的胳膊。
“本初視我為友,不勝感激。”段羽笑著說道:“既然是朋友,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袁紹的眼神一變。
一旁的許攸也跟著微微點頭。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袁紹細細的咂摸著這句話的意思。
“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段羽點頭道:“本初不善此道,那就讓我來就好了。”
段羽的目光轉向袁術隨後笑著說道:“袁公子昨日不是說了,想見識一下段某的箭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