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落在脖頸,冰冷的殺機籠罩。
青年立刻嚇得抖如糠篩,顫聲說道“是,是烏家得罪火仙教,被屠了滿門。”
“據說,他們家族聯合外人,殺了火仙教數名弟子。這小子上山求援,想要禍水東引,火仙教找上門來,讓他交代真凶。”
“他誓死不從,我們才動手的,真不是我們的錯啊!”
聞言,林雲臉色大變,立刻想起當日,黃炎身邊有名麻子臉男人,被派去捉拿烏家人。
看來,那日烏家除了烏流火,其餘人並沒有幸免於難。
念及此,林雲目光冰冷看向青年,嗬斥道“烏家數代依附丹宗,理應受到宗門庇護,你們卻如此殘忍對待烏家弟子,敗壞宗門規矩,讓其他人如何歸心效忠宗門!”
林雲義正詞嚴的話語,讓在場眾人噤若寒蟬。
按理說,烏家求援,神荒劍宗理應馳援庇護,可權衡利弊,誰願意為了烏家,得罪火仙教?
要知道,火仙教在東南方,流火域一代,也是中等宗門,比現在的神荒劍宗勢力還高出不少。
為一個無名小卒得罪宗門,任誰都知道如何抉擇。
烏流火的命,輕於鴻毛。
丹宗青年似乎感覺林雲不可理喻,嗤笑一聲道“那難不成,真為了他一人,得罪其他宗門?”
“火仙教弟子已經放話,三天後,前來拜訪神荒劍宗。”
“不問出凶手,如何交代,搞不好會給宗門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說到這,丹宗青年也理直氣壯起來。
他不信,劍宗幾人敢壞丹宗好事,又或者真的異想天開,要為烏家出頭。
就算有心,他們有實力嗎?
一旁,宮陽也聽出些門道,心裡也清楚,火仙教要找的人是誰。
正是他們三人殺了黃炎幾人。
“走,帶他回天荒峰,我倒要看看,誰敢來神荒劍宗撒野!”
宮陽召出長劍,示威般說道。
頓時,丹宗青年的氣勢萎靡下去,結巴道“好,那這事你們劍宗解決,我,我們不管了!”
下一瞬,丹宗青年一揮手,連忙帶著同門逃命般離開。
林雲也背起烏流火,和宮陽,柳無相一起,以最快速度朝天荒峰趕去。
等回到闊彆已久的小院,三人合力把烏流火放在床榻上,連忙給他吞服下一顆丹藥。
頓時,他烏青發紫的臉龐,開始變得紅潤起來,氣色好上許多。
但等林雲仔細檢查,發現他身上多處骨骼斷裂,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
林雲眉頭緊皺道“看來得找人儘快給他治療,不然即使保命,人也廢了。”
宮陽和柳無相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能見死不救。
可眼下,正是丹宗在向烏流火索命,對方隻當是燙手的山芋,根本不會施以援手。
宮陽道“宗門內,隻有丹宗能治療傷勢。但他們害怕得罪火仙教,隻會作壁上觀,靠不住。”
林雲眼中閃爍精光“那歐陽洛呢?他還想換取‘天焰草’,不如借此探探他的態度。”
“若是他敢來送藥治病,那至少拎得清,敢公開和丹宗抗衡,這樣才能顯出他的立場和真心。”
宮陽和柳無相對視一眼,連連點頭,也覺得此事值得一試。
宮陽立刻道“那事不宜遲,這就去丹宗找人。”
林雲點頭道“我去,你們看顧好他。”
三人商量好後,林雲立刻朝丹宗而去。
此時,丹宗大殿外聚集了一群人。
為首的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側耳聆聽身邊人彙報。
很快,黝黑男子臉色大變,浮現怒容道“李嚴,你說什麼,天荒峰的人給烏流火救走了?”
“三日後,火仙教要來討說法,咱們如何交代!”
說話之人名叫朱承,丹宗七長老一脈的精英弟子,煉丹造詣極高,修為也達到靈海境二重。
是丹宗內少有的,丹武雙修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