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嶽凝視著林大彪的眼睛,問道“彪哥,你是想問那個人,對嗎?”
“啊?你怎麼知道的?”林大彪大驚,自己啥也沒說啊,就問孫海嶽會不會看相算命,怎麼就知道自己想問啥了?這也……太玄學了吧。
陸墨一聽,孫海嶽這是說中了,還真有點神乎。
“彪哥,其實不難的。你說這店是你的,我觀其地段、人氣,結合你家的菜式、價格,再盤算一下人工、場地,毛估估就你這小店一天得有八到十萬進賬,一個月就是兩百多萬,一年就是兩千多萬,結合你穿著打扮,手裡盤的物件,你根本不缺錢,所以,你不問財。”
“嘶……你說得對,然後呢?”林大彪對孫海嶽第一個判斷給予了肯定。
陸墨之前是沒有想,其實被孫海嶽這麼一點,邏輯果然是通的,用心去觀察,自己也能算出這一段來。隱約間,陸墨覺得自己心裡有了一絲明悟。
“其次,彪哥你身上刀傷很多,手背手腕、額頭前臉,深深淺淺光看得到的就有十好幾條,能在銅鑼灣這地方闖出這麼一份日進鬥金的生意,還能做得平平穩穩的,您之前可是沒少流血。但你現在心平氣和,穩坐如山,身上也沒有一兩年內的新傷,說明彪哥不僅勢力穩了,還有一幫子維護你的兄弟。所以,你也不問事業。”
“沒錯。”林大彪服了,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一半。
“但彪哥你年紀不大,兩鬢染霜,而頭頂無白發,說明不是少年白頭,就是思慮過重催白了青絲。而我觀你麵相,眉濃唇厚,耳闊眼長,尤其是手,厚如磚,白如玉,短如筍,足見你是個極重情義的人。我們初次見麵,你猶豫再三還是問我會不會看相算命,說明你思慮已久,對某些事情急於想知道答案。而能讓你的人生際遇裡還不確定的事情,或者你不知道的事情,隻有人這個不穩定因素了。所以,你問的是人。”
“嘶……”林大彪猛吸一口氣,說道“全中。”
陸墨認真的聽著孫海嶽解釋,發現這些細節自己也看到了,隻是沒心思,也沒想過去把它們串聯起來,原來這麼神啊。
孫海嶽再次凝視著林大彪的眼睛,問道“彪哥,既然你問的是人,那麼要麼人在你麵前但你看不透,要麼不在你身邊你看不到。二選其一,我賭你問的是不在身邊的人,對嗎?”
“哎……全對,我就是想問個人。”
“這個人,應該是女人吧。她離開你有個三四年了,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對嗎?”
“我草,這麼神嗎?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林大彪再次震驚了。
“你看看你的左手無名指,戴了十幾年的戒指突然不戴了,印跡消失要點時間的,我推斷大嫂離開你估計得有三四年了,不然你也不會有這麼多白發。你結過婚,以你的經濟條件又沒有再娶,身上沒有一點脂粉氣,也沒有年輕女孩送你的流行款手機、手表之類的物件,這款老掉牙的天梭是跟嫂子結婚的時候買的吧?你看這角尖尖都快磨圓了。”
“哎……”林大彪神情突然黯淡了下去,歎了一口氣,正要接著問。
“等等。”陸墨打斷林大彪,看著孫海嶽問道“你再說說,大嫂為什麼走?這你要是算得出來,我徹底服你。”
“彪哥,能說嗎?”孫海嶽一副已經了解的樣子,先問了問林大彪。
林大彪看了看陸墨,想了想,說道“說吧,沒啥丟人的,自己犯的錯……”
“停,彪哥,你讓這家夥說,我還不信了。”陸墨再次打斷林大彪,定定的看著孫海嶽。
“還能有啥,七年之癢唄,把愛情處成了親情,忽略了身邊最親最愛的人。再加上在香港這個地方,彪哥又是混道……混得那麼好的人,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要多不少,不定哪天就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傷了嫂子的心,嫂子就走了唄。彪哥,多有得罪,來,走一個。”
“哎呀我去……我看你不像道士,像福爾摩斯。”陸墨讚助了一杯,說道。
“福爾摩斯要是讀懂了易經,肯定也是一個大師。”孫海嶽撇了撇嘴說道。
“海嶽兄弟,小大師,你幫我看看……”
“彪哥,這事不看相,也不看緣。嫂子走的時候是氣頭上,但走了這麼久,隻有三種結果要麼她回來找你,要麼她等你找她,要麼她變心再找個人過日子,你更了解她,哪頭可能性更大?你是願意等她回來找你呢,還是想等她變心呢,還是說願意去找她,給個台階下,哄一哄,把嫂子接回來呢?”
“我願意去找她,我琢磨她那脾氣就是抹不開麵,等我去求找她呢。可是世界那麼大,茫茫人海的,我上哪去找啊?”林大彪似乎看到了希望,馬上又遇到了難題。
“道門中確實有尋人找物的法術……”
“海嶽兄弟,海大師,哦不是,孫大師,你幫幫我,隻要找到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可是我不會。”孫海嶽這大喘氣,差點把陸墨嗆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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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會啊……我還以為……”林大彪眼裡剛剛點起的火,眼看著就黯淡了下去。
“彆急啊,彪哥。我是不會,道行沒到嘛,可是有人會啊。”
“啊,誰會?是不是你師傅,或者師祖?還是什麼人,在哪裡,我去請。”
“請就不必了,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