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和安德烈·諾頓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項後,掐著點趕到了鶴之鄉東北燒烤。
一如既往的爆滿,門口的路上還有不少人拿著小竹簽號牌在等位。
陸墨擠到小圓桌邊時,立即僵住了。
林大彪的旁邊,覃芳正俏生生的坐著,一臉戲謔的微笑看著陸墨。
趙三、羅五、劉老七圍坐旁邊,也都壞壞的看著他。
陸墨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掉頭就想走,誰知旁邊的趙三預判了他的企圖,巨大的巴掌一把蓋住了他的後頸肩,稍一用力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當然,陸墨沒有發力抵抗,欲拒還迎的順勢坐下了。
全過程,趙三哥是坐著的。
“幾位哥哥好,這是咋了,乾坐啊,酒呢?串呢?”
“不忙上菜,陸墨是吧,你們香港房屋署也招大陸來的人嗎?你幫我介紹介紹,找份工作唄。”說話的是覃芳,顯然她已經認出了上午來敲門的“香港房屋署工作人員”。
“嘿嘿,芳姐好,不,嫂子好。”陸墨也不裝了,攤牌了,直接叫嫂子了。事實上覃芳負氣出走,這幾年並沒有跟林大彪辦過離婚手續,所以,叫嫂子也沒錯。
“誰是你嫂子,我還沒原諒大彪子,先說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姐,咱能先上菜不?這麼乾聊,像審問一樣。”
“哈哈哈,芳子,彆嚇唬他了,咱上菜,邊吃邊聊。小九,有朋友從東北捎了點野貨,燉了好幾個小時了,你給補補。”林大彪打圓場說道,講到野貨的時候聲音特彆小,像唇語。
顯然這“野貨”有點特彆,甚至有點違法。倒不是林大彪怕抓怕罰,就很麻煩,能不惹就不惹。
“行行行,晚上吃海鮮,夜宵吃山珍,湊齊了。”陸墨笑道,眉毛一挑突然問道“彪哥,說說唄,你咋哄我姐回來的?”
陸墨中午才發消息告訴林大彪一個地址,幾個小時後林大彪就發消息來說晚上聚聚,動作真快,他懷疑壓根就沒有什麼儀式感,單純就是給覃芳遞了個等待已久的台階。
“還能咋,跪下唄。”林大彪說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
“買榴蓮了沒?”
“沒買,那玩意看著都疼。”
“空手去的啊?”
“跟隔壁奶奶家借了塊搓衣板,這家夥事兒有儀式感,也遭罪,我波棱蓋到現在還酸。”林大彪說起來,毫無羞色。
“就這?芳姐,這就放過他了?”陸墨成功的轉移了矛盾。
“誰說原諒他了,跪門口難看,跪屋裡他不老實,隻能先讓他起來,留店察看,以觀後效。”覃芳惡狠狠的說著,臉上卻藏著嬌羞的笑容。
“哦……不老實,懂了,哈哈哈。”陸墨哈哈大笑,趙三羅五劉老七也跟著笑,神色猥瑣,看林大彪的眼色都很同情。
林大彪雖然端坐在椅子上,右手卻時不時撐在後腰,挺虧的造型。
說話間,服務員柱子端上來一個大砂鍋,裡麵卟嚕卟嚕的還在沸騰,湯汁翻滾,帶起一段段牛筋一樣又有些發黑的食材,看上去不太正經的樣子。
林大彪拿起小碗,迅速的給陸墨盛了一碗,笑著說道“嘗嘗,老補了。”
“大哥,這是鹿的那玩意吧,我這年紀,吃不消啊,再說這孤家寡人的,上哪消化去,明天早上指定流鼻血,萬一把枕頭給染紅了還得賠酒店清潔費。”
“嘗嘗不打緊,一小碗,好東西,彆浪費了。”林大彪笑著說道,手上也不停,給自己也滿滿盛了一碗,然後招呼趙三他們說“自己盛,趁熱,涼了不好吃。”
於是趙三等人也紛紛上手,盛湯舀肉,開瓶倒酒,桌麵上登時熱鬨起來。
覃芳不喝湯,那玩意不適合女同胞,她端起一杯酒衝陸墨說道“來,陸墨,姐跟你喝一個,你給姐講講,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女人好奇起來,那是相當執著。
陸墨趕緊端杯,和覃芳碰杯走了一個。
“說起來也不難,就是先判斷你最有可能去的地方,然後用超級計算機搜索跟你有關的信息,然後比對分析,鎖定目標。理論上用這套方法,隻要你不是歸隱山林,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城市生活,都有可能被找到。”
覃芳眼睛瞬間瞪大了,問道“這麼簡單嗎?我躲得可小心了。”
陸墨沒有講通過外賣平台分析確定的結果,這涉及到客戶隱私,雖然對在座的幾位可能沒啥,但講出去終歸是個麻煩。於是他說道“也不簡單,要抓取的信息包括圖片、視頻、文字,就以香港這地方為例,一天就有幾十億條,沒有超級計算機分析,根本找不出來。而且,這還是我先猜到你大概率在香港的前提下,計算量已經小了無數倍。”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真的能掐會算呢。不過,你這比能掐會算厲害,聽起來很科學,沒那麼玄乎。”覃芳似懂非懂,覺得陸墨講的應該是個高科技的玩意,也算答疑解惑了。
就這麼幾句功夫,林大彪開始盛第三碗“山珍”,又急又快,寸頭上汗滴都冒出來了,一閃一閃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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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你這麼虛嗎?悠著點,小心補過頭了。”陸黑笑道,端起杯子敬林大彪。
“你倆在聊天嘛……我趁熱多吃點。來,喝酒。”林大彪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一口乾掉,然後轉頭對覃芳說道“芳子,你回來管賬吧,那玩意兒我實在整不太明白,還好老三老五,還有老七他們靠譜,要是換彆人我指定被坑。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既然你在香港想必也看到我是真改了,兄弟們作證,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犯渾,就對你一個人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