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鶴之鄉東北燒烤店。
林大彪端著酒,笑嘻嘻的敬向陸墨和孫海嶽,眼神裡閃爍著八卦之光,嘴上卻說著“來,小九,小海,喝酒”。
陸墨端起杯,碰了一下就乾。
孫海嶽扭扭捏捏,他怎麼會不知道林大彪,還有趙夢虎、羅元昊的微笑裡夾雜著令人羞恥的意味,雖然他和陸墨真的沒什麼,但下午拳館裡的最後一擊,實在是,太讓人害羞了。
孫海嶽恨恨的瞪了陸墨一眼,端起杯一乾而淨,心裡罵道“我是打不過你,士可殺不可辱,你讓我暈倒就是唄,拉我抱我乾啥?太丟人了……”
陸墨的本意是拉住他,不讓他暈倒在地上,免得姿勢很帥輸得賊快,太丟麵了。
好心辦壞事,麵子丟得更大了。
還好,都是自家兄弟,玩笑一會就過去了。
陸墨喝著酒,和趙夢虎嘮起了他的缺點身形大,攻擊間隙太寬,遇到一般的人還沒啥,遇到高手了都是破綻,建議他多練習輕重拳組合,多注意攻守的切換和縮短變招的間隙,少出拳,出拳就要爭取一擊必中。然後相約再練拳時,多練習針對人體結構的致暈、致殘攻擊招式,爭取一兩下就讓對手喪失行動能力,而不是陷入久戰之境。
對羅元昊,陸墨的建議則更加簡單,泰拳的攻勢本來就凶悍而連續,很多招式本來就是一下就能乾翻對手,在街頭格鬥中基本上就是一兩招結束戰鬥的節奏,但羅元昊的拳太剛猛了,拳拳儘力對體力是個極大的挑戰,除了想辦法提升耐力,還可以結合一些太極拳的粘手,把對手牢牢的圈在自己的肘、膝打擊範圍內,像大擺拳、大掃腿這種太費力的招式,儘量少用,或者改為逼退對手、攻防轉換的過渡動作。
看著孫海嶽,陸墨卻沉默了。
下午的一擊得手,有點僥幸,他預判孫海嶽向右側閃避是賭對了50的概率,就像頂級射手去賭頂級守門員左撲還是右撲一樣,賭對了,必然得手,賭錯了就會一擊落空,甚至自己還變成了橫陳在對手麵前的一個沙包,雖然說對手如果出拳進攻自己可以再團身防守,但摔在地上是必然的,接下去會十分被動。
“改天再練過吧,你都沒出招,我也隻是運氣好,賭對了。”陸墨說道。
“行。”孫海嶽沒有多說,他知道自己和陸墨的差距,不管是速度、力量,還是招式的變化,都輸給了陸墨。
自己耐心等待,趁陸墨說話分神之機的一記必殺衝拳,結果被陸墨輕鬆躲過,而陸墨做足了準備動作,“熱身”許久發動的一招,自己就差點被劈暈了。最恐怖的是,陸墨是現學現用羅元昊的招式,而且略加改進後,變成了連招、絕殺招,青出於藍而遠勝於藍,這就是武學宗師的潛質,在天賦麵前,努力一文不值。
……
晚上十二點多陸墨才回到公寓,時間太晚了,他給鄭馨雯發了個消息,說明天上午去找她,讓她不要擔心,事情會解決的。
十二點十分,陸墨收到了陳耀文的每日播報2月16日當天,easyfd成交訂單萎縮至400萬單,其中外賣訂單為零,最後一億港幣花出去後,累計補貼一億美元,打了水漂。
陳耀文還特意多發了一條消息說道“大島義史今天下午回到香港,與橋本重一大吵了一架,東京那邊似乎對easyfd喪失了信心,大島義史怪橋本重一告了他黑狀,爭吵得非常厲害,橋本重一氣得快要吐血了,因為我聽不懂日語,具體情況不明。”
陸墨看完消息,沉思良久,最後拿起電話發了三條消息出去。
一條發給了麥子琪,說明天早上公司見,擬按原計劃發布陌森科技被華爾街投資,短短兩個月成為“獨角獸”企業,以及聘請easyfd前ceo安德烈·諾頓擔任靚團外賣ceo的消息。
第二條發給了安德烈·諾頓,內容很簡單明天來公司,準備收網,絞殺easyfd。
第三條發給了胡永銘老大,明天請給easyfd的後院點把火,越旺越好。
……
實際上,當陸墨在拳館和趙夢虎切磋的時候,大島義史風塵仆仆、急赤白臉的從機場趕到了金鐘海富中心杜文海辦公室。
小日子三人組正在喝茶,他們知道大島義史今天要回來,也知道他會第一時間來海富中心,不知道的是,大島義史心情很不美麗,甚至是非常憤怒和狂躁。
前兩天,當easyfd在每天支出一億港幣巨額補貼的情況下,成交訂單數據持續下滑,大島義史這才有了危機感,自己在父親大島哲也麵前吹的牛皮要破了,預算的一億美金補貼也快要用完了,競爭對手不僅沒有趴下,反而業績越來越好,活得越來越滋潤,市場老大的位置也越來越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