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拿走一家公司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
且不說牽涉到杜文海,橋本家族也不是橋本重一一個人的,幾十口子人能放過他?大島義史這一聲“狗奴才”,以及提出的這匪夷所思的要求,讓橋本重一深感顏麵掃地,尊嚴儘失,氣得隨手抄起一隻精致的冰裂紋杯子先扔向大島義史,接著跨著大步就要過去扇他。
杜文海心中一驚,心痛的看著空中一道灰白色光影飛出去,暗道“我的哥窯啊……”
兩名黑衣發髻男人眼見橋本重一襲來,毫不猶豫的再向前一步,擺開架勢護住大島義史,然而橋本重一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老師家裡這些黑衣人他再熟悉不過,很多都是自己的老朋友,十幾年來在大島家的武道館裡交手過上萬個回合,一開始還打不過,到最後沒幾個是自己的對手,雖然現在這兩個非常麵生,但是,又能怎麼樣?
今天這一巴掌,必須扇到大島義史的賤臉上。
然而,橋本重一失算了,兩名黑衣發髻男人見橋本重一並沒有停手的意思,甚至伸出雙手朝自己抓來,立即分出一人向橋本重一攻去,另一人伸開雙臂護著大島義史就向後退。
大島義史差點被杯子砸中,有幾滴茶還濺射到了臉上,火氣更大了,怒罵道“八嘎……你這個野種,竟敢動手……”
這裡牽涉到橋本重一的一段隱秘家事,當年橋本重一的父親從軍,留下年輕的妻子獨自在家,而大島哲也受橋本重一父親所托經常會去照顧一二,橋本重一出生後就被收為義子,再長大一些又改稱為師徒,大島哲也一直視同己出,傾心教導,確實有些偏愛的樣子,因此大島家族一直有閒話說橋本重一其實是大島哲也的親生兒子,為了這事兩家人還曾經有過一些齷蹉,為了自證清白大島哲也竟然拉著橋本重一去做了親子鑒定,以此向橋本家族交待。鑒定結果出來確實證明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大島哲也和橋本重一的生母有些見不得人的關係也是事實,所以,大島家族一直有人說那個鑒定結果是大島哲也找人做的,並不是真的,因此,橋本重一是“野種”的說法,雖然可能隻是一個誤會,卻成了橋本重一和大島家族秘不外傳的家醜。
這邊,橋本重一已經和黑衣人交上手了,三下二下難分勝負。橋本重一也暗道這個沒見過的黑衣人實力不俗,難道是大島哲也秘密培養的力量?突然一聲“野種”仿佛越過聽覺器官直接刺入了橋本重一的腦子裡,他瞬間就炸了,暴喝一聲蠻力大漲,一把揪住前麵的黑衣人一扭身背摔出去,再欺身上前時第二個黑衣人張開著雙手大喊“橋本桑,住手……”
橋本重一雙目通紅完全不予理會,四指彎屈呈半拳半掌狀閃電般的擊向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捂著脖子發出“嗬嗬嗬”的聲音倒了下去,橋本重一也不管他,向前躥出一步就抓住了大島義史的前襟,隻聽見一陣“啪啪啪”的聲音,還伴隨著大島義史殺豬般的嚎叫……
橋本重一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才突然清醒過來,大島義史已經軟趴趴的掛在自己的手上,臉已經迅速的腫起來,紅通通的挺像大蘋果,兩外黑衣人一名昏迷,另一個正掙紮著爬過來。
杜文海被嚇到了,遠遠的喊道“橋本桑……快停手……”
杜文海也喊著“彆打了”,也不敢過來拉,隻是很自然的把手機收進了口袋。
橋本重一終於清醒了過來,一看,媽呀闖禍了,搖了搖大島義史便喊著“快醒醒……”大島義史倒是沒暈,一搖就彈起來了,唔唔唔的吐字不清“嘎嘎,你竟敢,嗚嗚,你等著……”
橋本重一“哼”了一聲,鬆開了抓著大島義史的手,大島義史嘴不大,“呃呃呃”的怪叫著撒腿就跑,被摔出去的黑衣人已經爬起來了,走過來抄起昏迷的黑衣人,架在肩膀上,狠狠的瞪了橋本重一一眼,就追著大島義史出去了。
就這麼一轉眼功夫,橋本重一竟然像是恢複了正常,竟然衝杜文海鞠了一躬,說道“杜桑,讓您見笑了,摔壞的東西,我一定加倍賠償,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先告辭了。”說完一轉身,邁著大步就往外走,隻留下久久回不過神來的杜文海和陳耀文。
晚上十點,陸墨收到了陳耀文發來的消息,說他已經到了澳門,住在永利皇宮,另外,給陸墨發送了一段視頻,直看得陸墨大讚狗咬狗真狠啊。
……
晚上十點,永利皇宮豪華套房裡,何之勝給農猜達看完了幾段視頻之後,問道“拳王,這小子怎麼樣?”
農猜達看到的,正是阿水拍攝的泰拳教練在丹納中心門口教訓陸墨,以及從東北幫手裡搞來的羅元昊和陸墨訓練的視頻,看完之後,農猜達心中大定,但仍然略顯謙虛的說道“這個人,身體素質極好,力量、速度和反應都有成為優秀拳手的潛質,隻是訓練太少,還不是很熟練,經驗也不足。短時間內,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再給他幾年時間刻苦訓練,又有名師指點的話,我可能就打不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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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就說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會點三腳貓功夫就以為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了。阿水去查過這個教訓陸墨的泰拳高手,他叫做旺達,在香港開了一家泰拳館,旺達聽手下說,有幾個東北人吹牛,說他們有個拳手要挑戰你,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旺達很不服氣,就去東北人的拳館門口堵他了,結果,這個陸墨不堪一擊。”
“旺達,我知道,是那空帕農府的拳王,和我打過一場拳,是個高手,但是比我還差一兩個檔次。”
“那就妥了,這一次,我們不僅要把銅鑼灣的地盤拿下來,還要在賭場內外大賺一筆。”
“怎麼賺錢是你的事,何先生,我隻是個拳手。”農猜達說道。
何之勝拿起電話,打給了派去香港的阿水,電話接通後他說道“阿水,返嚟啦,揾人將啲視頻處理一下,我要大力宣傳大陸神秘拳手。”
……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黎娜從入境通道拖著行李箱走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陸墨,嫣然一笑,甩著胳膊就走了過來,上來就嗔怒道“是不是我哥出賣我了?上次騙你說我來香港了你沒來接我,這次我偷偷來了你居然來接了。”
“我不是來接你的。”陸墨傲嬌的哼哼道。
“那你來接誰呀?彆的小姑娘嗎?”黎娜不信,以為陸墨逗她玩,也開玩笑的說道。
“真是小姑娘,你要不要一起等等看?”陸墨說道,神情不似有假。
黎娜覺察出事情有些不對,臉上的笑都僵住了,顫著音說道“真的還是假的,你彆逗我,你真的不是來接我的?”說著說著,眼眶有些紅了。
“哎哎哎,眼不要紅,逗你玩呢,是接小姑娘,名字叫陸雨墨,還有她爸媽。”陸墨真怕把黎娜給逗哭了,他不怕黎平說自己欺負他妹妹,他怕黎平他妹妹說“你欺負我”。
“陸雨墨,還真的是小姑娘……你妹啊?”
“彆罵人啊,小姑娘怎麼啊,不行嗎?”
“我是說,你妹啊?是你妹妹的妹啊?”
“嗯呐,我妹啊,還有我爸媽。”
“你還真不是來接我的……”黎娜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嘴巴噘得老高。
“彆傻了,湊巧了,航班時間相差不過半小時,我估計他們也快出來了。如果他們沒來,我也會來接你的,你哥說了,敢不招待好你,回去有一百種手段懲罰我。”
黎娜噗嗤一笑,心情大好,突然又圓眼一瞪,問道“我哥不威脅你,你就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