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
一陣輕微的摩擦聲在靜謐的空氣中響起,伴隨著這聲音,屋內的推拉門緩緩移動。
隨著門的開啟,一道身影漸漸從昏暗的屋內緩緩走了出來,他的腳步沉穩而緩慢,最終駐足在了屋簷下。
陽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落在這道身影上。他的麵容被陽光溫柔地勾勒出來,淡紫色的疤痕如同藤蔓一般,已經完全占領了左上側的臉頰,並如同貪婪的野獸,繼續朝著右側臉龐蔓延。那疤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產屋敷耀哉抬頭仰望著天空,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了他眼中深深的憂鬱。他輕輕地閉上了雙眼,仿佛想要將這一刻的陽光深深地刻印在心底。
這光芒我還能看見多久呢
“主公大人安康!”
洪亮而整齊的聲音在庭院中回蕩,眾柱們如同訓練有素的戰士,紛紛自覺地站成了一排,單膝跪地,表達著對產屋敷耀哉的敬意。
定一在旁邊看著眾人的身影,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像他們一樣跪下去,哪怕隻是單膝跪地。
“首領!”
定一向著產屋敷耀哉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定一君,是主公哦,麵見主公的時候需要跪地行禮哦!”
蝴蝶香奈惠細心地提醒著,注意到定一與眾人不同的行為,她以為定一不了解傳統禮製,於是輕輕地在他的袖子上拉了拉,試圖引導他入鄉隨俗。
定一低頭看了眼拉著自己袖子的香奈惠,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在眾人眼中可能顯得異類,但他實在無法接受將跪拜作為表達敬意的方式。他試圖解釋自己的想法,卻又覺得無從說起。
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前世可沒有打工人跪老板的說法吧。
是的,在定一看來,鬼殺隊隊員的身份僅僅是個職業而已。
自己鬼殺隊隊員的身份就是個打工人,就算成為柱了的話,也就是個高級的打工人。
硬要說和其他職業有什麼區彆的話,可能就是目標崇高點。
是為了消滅惡鬼,保護人類。
但目標崇高點也不是能讓我跪你的理由啊?
前世保留跪禮的也就天、地、親三個身份,也許也還有跪師的,不過自己前世也隻是個普通人家,可沒有跪師。
因此定一聽了蝴蝶香奈惠的話後,仍是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喂!你這家夥怎麼回事?打下弦叁不華麗也就罷了,怎麼麵見主公的時候連點禮數都不懂,還不趕緊參見主公。”
稍遠些的宇髄天元目光銳利地投向定一,當他看到定一在香奈惠的輕聲提醒下仍舊保持站立不動時,他的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邊上的悲鳴嶼行冥和富岡義勇雖然沒有說話,不過也都扭頭望向著定一。
見場上的眾人都一副等著自己跪下參見主公的樣子,定一不得不解釋了起來。
“於我而言,這隻是一份工作而已,工作,可沒有跪老板這一回事。”
宇髄天元聞言,臉色一沉,青筋暴起。他無法接受定一將鬼殺隊與普通工作相提並論的態度。在他看來,鬼殺隊是他們用生命和尊嚴鑄就的崇高事業,不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
“喂,你這家夥,鬼殺隊可和你說的那種工作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們都是為了消滅惡鬼才加入的鬼殺隊,是拿著生命在和惡鬼戰鬥啊!不是你口中那為了金錢利益而進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