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
刻著上弦叁的頭顱正在天空中快速下落著。
然而。
定一臉上並沒有任何喜色。
後跳一步,稍微和猗窩座拉開了點距離後,目光緊緊地盯著猗窩座的身影。
不遠處。
本隨著嗤的一聲,頭顱終於落地。
因為地上還有著積雪的緣故,落地的頭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地上滾動,而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後,直接停到了落點處。
頭顱的表麵開始泛起細微的波紋,仿佛被無形的力量侵蝕,正一點點地消解。
我要死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倒在地上的頭顱雙目圓睜著,數不儘的血絲充斥在眼球之中。
明明隻有一個頭顱,沒有任何的發力點。
但頭顱卻止不住的震顫了起來。
不!不!
我還能戰鬥!!
我還能變強!!
我還沒達到至高領域呢!!!
強烈的求生欲望和戰鬥意誌在猗窩座的腦海中不斷翻騰著。
然而這並不能阻止頭顱緩慢的消散。
沒有頭顱的身軀在原地輕微顫抖著。
雙手在空中虛抓,仿佛在拒絕隨著腦袋消散一般。
不能在這裡結束!
我還能變得更強!!
變得比任何人都強!!!
無論如何!!
至少
至少也要打敗麵前的獵鬼人才行!!!
猗窩座的內心嘶吼著。
清澈、純粹又無比強烈的執念從猗窩座身上散發著。
長出來!
長出來!!
長出來呀!!!
堅定的意誌貫徹猗窩座缺失頭顱的身軀。
脖頸處光滑的傷口開始翻湧,血肉艱難的向上生長著。
數百裡外。
孤獨的木屋坐落於深山之中。
禰豆子如同被寒冰凍結,呆立在木屋中央,目光空洞地凝視著眼前那不堪入目的慘狀。
“花子、竹雄、茂”
禰豆子顫抖的念著三個弟弟妹妹們的名字。
隻見被禰豆子念到的三個弟弟妹妹此時正躺在了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之中。
屋內此時還站著四個人,媽媽、禰豆子、六太,和
禰豆子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穿著一身精致西服的男人,無窮的恨意在眼中積聚著。
為
為什麼?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明明隻是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有人在山裡迷路了,所以好心開下門而已。
為什麼?
為什麼他進來後要殺了弟弟和妹妹呢?
“禰豆子!我來擋著他,你快跑!帶著六太快跑!”
帶著股決意的喊聲在屋內響了起來。
禰豆子下意識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灶門葵枝見女兒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看向自己,帶著絕望和氣憤的喊了起來。
“你還看什麼呢!!快跑啊!!!”
一貫溫柔的媽媽此時決絕的話語,讓禰豆子下意識的順著媽媽的話去做。
強忍著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禰豆子快速的抓住站在身旁已經嚇傻了的弟弟的肩膀,隨後拽著弟弟向著門外跑去。
另一邊灶門葵枝見禰豆子向外跑後,也帶著決意的撲向鬼舞辻無慘,想要為自己兩個孩子的逃跑爭取點時間。
望著撲向自己的灶門葵枝,鬼舞辻無慘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不知所謂
一隻手緩緩抬起
哐當!
伴隨著一聲重重的聲響,木門被狠狠的推開,重重的砸在了牆上。
穿著粉色和服的少女帶著弟弟奪門而出。
然而,還沒等他們跑出兩步,身後就射出了兩道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