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單靈靈頓了頓,和王子煦對視一眼,小聲地解釋道,“師父,我錯了……”
“是嗎?”刁蒼平靜地問了一句,“承認錯誤倒快。”
“我真的錯了……”
“為師沒說你錯不錯,為師隻是在問你。”刁蒼側過頭,望向身後的單靈靈,“發生了什麼?”
“師父您下山的那天……”單靈靈還是用蚊子般的嗡嗡聲解釋道,“有個人求到觀裡,說是有點事情不太對……”
“他給我們看了個視頻,裡麵講到了幽冥國……”
刁蒼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幽冥國?”
“是的,師父。”單靈靈見他語氣裡帶了一絲遲疑,膽子大了些,聲音也大了些,“視頻裡的小孩是被奪舍了,當然這是後話……所以我就……額……硬拉著師弟下了山……”
“……”刁蒼轉過身來,他微眯著眼,臉上的傷疤都皺到了一起,仔細打量了一下單靈靈之後,又看了看王子煦,最後才說,“繼續。”
“那個事主消失了,我們就追著去到了廣西,還沒找到事主家,就看見了顏月牙……一個麻將鋪老板……的鋪子有點問題,所以我們就想去幫忙……”
“你們?”
“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是我!”單靈靈趕緊抬手指著自己的臉,“師弟從頭到尾都不願意的,都是我強拉著他跟我一起……”
“嗯。”刁蒼哼了一聲。
見刁蒼並沒有太大反應,單靈靈倒豆子一樣,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全都抖了出來,越細致越不嫌細致,直到說到燭洺赫的時候,她頓住了。
要不要說他呢?
如果說了,就得告訴師父自己五歲時的經曆,說起來單靈靈覺得有些臉紅,可是……麵對著刁蒼,她實在是不敢不說。
“……多虧了燭洺赫救了我……”
“燭洺赫?”刁蒼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單靈靈的臉,仿佛是聽見了這個名字,讓他十分震驚。
“師父認識他?”
“他給你說了他是誰嗎?”
單靈靈和王子煦對視一眼:“他說……他是管幽冥國的監獄的……”
“對對,姐夫……不是……燭洺赫說他是個獄卒。”王子煦差點說漏嘴,趕緊改口道。
“……”刁蒼扶了扶額,燭洺赫這家夥……
“不認識,為師隻聽過這個名字。”刁蒼無奈地歎氣道,“他做了些什麼?”
單靈靈繼續講了起來,刁蒼一直都沒什麼情緒波瀾,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就是這些……”單靈靈把所有經曆一五一十地講述完畢,再次低下了頭,悄悄挪動了一下跪得有些發麻的膝蓋,不再言語。
“青銅碎片在哪裡?”
“在這。”單靈靈趕緊從衣服包裡拿出用手絹裹起來的青銅碎片,那手絹還是找顏月牙的老媽要來的。
刁蒼從她手心裡拿起那布滿了綠色銅鏽的三角小碎塊,握在手心裡,他的臉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最後眉頭都擰成了川字形。
“它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