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咱也不用這麼貶低自己……”
王子煦還是抓不住單靈靈話中他覺得不太對勁的地方,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他撓了半天腦門,感覺自己嘴著實是有點笨了。
“算了,不說他。”
單靈靈抽了抽鼻子,她沒來由地覺得格外地低落。
那種失落和不痛快仿佛是刻在骨子裡,隻要想到燭洺赫心中可能會有另外一個人,可能會對著其他人露出同樣的微笑。
她就覺得嗓子眼有些堵。
單靈靈甩了甩頭,試圖將這樣的情緒甩出腦子,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對一個可以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產生這樣的感情。
“阿煦,師父給你說了那個什麼銅鏡碎片了嗎?”
“沒有。”王子煦悄悄歎了口氣,“他對那個碎片隻字未提。”
“回頭問問吧。”
單靈靈趴在桌上,突然想起了什麼:“啊,阿煦,我差點忘了一件事。”
“啥?”
“下個月底,是師父的生日了!”
“媽呀,好像是啊!”
八月馬上到了,師父的生辰就要來了。
刁蒼從來不關心自己生日,可是無意中得知這個日子的單靈靈和王子煦倒是記得很牢,雖然不知道師父今年到底是過八十歲生辰還是九十歲生辰,但是……
管他呢,單靈靈會把這一天變得比過年還熱鬨。
儘管整個章尾山上,隻有他們四人。
這一晚上,單靈靈和王子煦商量了很久,今年師父的生日到底該如何慶祝,應該做些什麼才會讓師父開心。
師姐弟倆將這幾日所有的遭遇拋到腦後,王子煦都快忘掉了自己剛剛罰跪的事情了,什麼橙靈,什麼九陰,什麼奪舍。
一切都不如眼前的事情更重要。
隻是,單靈靈沒有看見。
放在屋子深處刀架上的長刀,輕輕地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
就像是燭洺赫在聽見了單靈靈的聲音後,有些釋然地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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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好幾天,刁蒼都沒管單靈靈。
單靈靈雖然被禁足在後山,但是她的日常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後練一會刀法,吃完師弟送來的午飯後,看一會書,打個盹,再玩玩手機,不讓自己和現代社會脫節。
日子過得平淡而寧靜。
在顏月牙那裡所遭遇的一切,緩緩地變得淡了下去,有時候,單靈靈都覺得自己是做了個很驚險的夢。
夢醒了,夢中經曆的一切,自己在夢中擁有的所有情緒,都會逐漸消失。
《山海經》那本書,單靈靈看得磕磕碰碰,如果隻是讓她背下來其中文字,倒也不難,可是單靈靈卻不甘心在看完第一遍之後,她完全沒理解其中的意義。
思前想後半天,單靈靈最後找王子煦:“阿煦,你是不是最近要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