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靈靈不知道為什麼眨眼之間,師父就跪在了地上,他口中鮮血湧出,浸濕了他雪白的長須。
她腦子一片空白。
“師父!”王子煦離刁蒼更近,他猛地向前一撲,攬住了刁蒼即將倒下去的身體。
發生了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
單靈靈跪在刁蒼麵前,雙手顫抖著去捂他腰側的傷口,但是好像沒什麼用,明明用肉眼看著,師父中的刀傷並不深,可是,那鮮血為什麼……為什麼會源源不斷地湧出?
王子煦單手掐訣,試圖用治療的法術幫刁蒼止血,可是無論他怎麼做,那盈盈綠光在接觸在刁蒼傷口附近的時候,便會被一團黑霧吞噬。
“阿煦……阿煦,你……你快想辦法啊!”
“我在努力,我在!”
“沒用。”刁蒼一把握住了王子煦正在顫抖的手,“阿煦,沒用的,彆費力了。”
“師父,我們帶您下山,我們去醫院!”
刁蒼突然輕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單靈靈的頭頂:“傻丫頭,醫院可拿這傷沒辦法。”
“是為師疏忽了,哎。”刁蒼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年紀大了,居然栽在體力不支上。”
“師父,彆說話!我們想辦法幫您止血!”
“很感人。”
在單靈靈和王子煦手忙腳亂地將刁蒼拉進主殿,想儘一切他們能做的事情,試圖幫師父止住出血的時候,主殿正前方的前門處,突然有人鼓了鼓掌,戲謔地說了一句。
“真不愧是師徒情深,給我都看感動了。”
那是一個男人,聲音……有些耳熟。
單靈靈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抬頭向門外看去,有一個男人站在那裡,斜靠在門上,看戲般地盯著慌亂的兩人。
聽見了他的聲音,刁蒼渾身一顫,他忍著痛,勉強支撐起來,死死地盯著男人的方向。
“你沒死。”
“我說了,你這老家夥都沒死,我怎麼能走在你前麵呢?”
還是陰玄?!
單靈靈從地上猛地彈了起來,她試圖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雖然雙手有些顫抖,但是她拚了命地握緊了拳頭。
師父已經受傷了,我得保護師父。
可是,這一次,好像不光是陰玄。
門口那個男人輕輕地打了個響指,就在剛剛被燒成一團黑炭的汪玥身上,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脆響。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她已經毫無生機的身體中爬出來。
“老家夥,你以為我這次來,什麼都沒準備嗎?”
“靈兒,退後。”
“師父,您不能起來!”王子煦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單靈靈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刁蒼撐著地麵已經站起來了,他左手捂住腰側,用了極大的力氣按壓著傷口,導致指節都有些泛白。
他輕輕推開王子煦,沒有看單靈靈,朝著主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