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單靈靈沒空搭理他,拿了衣服就把王子煦趕走了,一回頭,就看見燭洺赫坐在床上,手臂抱在胸前,被子好好地搭在他的腰下。
燭洺赫探起身,笑著看向單靈靈:“好靈兒,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單靈靈目光再次落在他胸前的傷疤上,加上又想起燭洺赫剛剛被雨淋了,覺得有些心疼他,一時間連聲音都放軟了:“穿上吧,阿煦的長袍你應該能穿。”
“傷口的話……要給你塗點藥嗎?”
“不用管它,很快就會好的。”燭洺赫搖了搖頭,他掀開被子,單靈靈臉一紅,飛快的轉頭,挪開了目光。
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過,燭洺赫穿好長袍,輕輕咳嗽一聲:“靈兒,幫我束發吧。”
“束發?”聽見他的要求,單靈靈疑惑地回頭看他,一時間愣住了。
從五歲第一次見到燭洺赫,單靈靈都隻見他穿深色的衣服,無論是黑色長袍還是襯衣,都顯得他氣息冷冽,不易靠近,仿佛要拒人以千裡之外,但是此時,當他穿上了白色的長袍……
現在的燭洺赫,被那溫柔的白色襯得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袍子很合身,束帶隨意的搭在腰側,讓他看上去溫和又慵懶。
讓單靈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不過……
“束發怎麼束啊?”單靈靈眨巴著眼睛問了他一句。
“隨你喜歡。”燭洺赫又在床邊坐了下來,單靈靈跪在床上,蹭到他背後,猶豫了半天。
“那就紮起來吧……”單靈靈摸著下巴,“梳子……”
燭洺赫手一翻,昨天晚上,他用來幫單靈靈梳頭的檀木梳子又出現在他的掌心,單靈靈小心接過:“這好像……是古董誒。”
“嗯,很多年了。”
這把小巧的檀木梳子被燭洺赫保養的很好,上麵刻著一條長翅膀的小蛇,單靈靈一時間喜歡得很,問他:“這是什麼蛇呀?還有翅膀。”
“是騰蛇。”
“飛龍乘雲,騰蛇遊霧。”
“我知道騰蛇。”單靈靈輕輕地幫燭洺赫把頭發梳了起來,“師父給過我一本《山海經》,裡麵講過的。”
“我還做過一個夢呢,夢到我是騰蛇的族長,撿回去了一條和你頭發顏色一模一樣的小蛇當徒弟。”
“……是嗎?”燭洺赫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了一句,“後來呢?”
“那個夢就停在我收了小蛇徒弟,後麵再也沒夢到過了。”單靈靈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她束發倒是束得不錯,“阿煦說我想象力豐富,可以去寫小說了。”
燭洺赫沒有答話,他仿佛忍耐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等單靈靈幫他束好頭發,他飛快的轉過身,拉住身後姑娘的手,將她壓在了身下。
“想象力還不夠豐富,都沒夢到徒弟想要娶自己的師父為妻。”
“啊?”單靈靈沒聽明白。
“靈兒女俠,出了點事!”
顏月牙很不合時宜的在房門外高喊著單靈靈的名字:“這家客棧的老板,老哥的兄弟,中邪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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