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燭洺赫看到玄狐的一瞬間,怒氣更甚,他抬腳一踹,玄狐直接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直到撞在了王子煦身上,才停了下來。
就在燭洺赫轉移開注意力之後,王子煦終於覺得自己能呼吸了,他身體深處的火燒火燎也瞬間平息了下來,王子煦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單手攬住撞在自己懷裡的玄狐,驚恐的抬頭看向燭洺赫。
“姐夫……”
“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燭洺赫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驚慌,他知道自己剛剛完全沒有控製住氣息和力道,王子煦和玄狐估計都不太好過。
“師姐……師姐出去探查去了,她覺得……這裡不太對勁……”
是不對勁,燭洺赫冷哼一聲:“這麼多年,你跟著刁蒼都學了什麼?”
“這滿屋子的濃霧,還有這味道,你是一點都不認識嗎?!”
“靈兒學不了法術,她認不出來,那你呢!”
聽了他的話,王子煦渾身一震。
是了,燭洺赫說的沒錯,從他們踏進屋子以來,那一直在眼前飄著的霧氣,正是師父曾經說過,用過邪法後,會殘留下來的蹤跡,而那一直讓他覺得難受的味道。
正是邪法所帶的惡臭。
王子煦一開始根本沒朝著這裡去想,他隻覺得是老人家喜歡在家裡點一些艾草或者什麼熏香之類的東西,好來壓住那獨屬於獨居深山的老年人身上的老人味而已。
隻不過煙子大了一些。
終於回過神來的王子煦,已經開始渾身顫抖了。
他開始後怕。
“師姐……師姐她……”
“我讓她遇見任何事情就用項鏈喚我,我能通過那條項鏈感知到她,但是現在,我感受不到。”
燭洺赫一字一頓,機械的說著:“這裡是她氣息消失前最後停留的地方。”
“嗬嗬……”
那一直被燭洺赫掐在手裡的老太,此時卻發出了乾枯又冰冷的笑聲,打斷了燭洺赫的問話。
“嗬嗬……”
“你們……找不到她了……”
“她被我們……藏起來了……”
燭洺赫回過頭,冷冷的注視著她,一言不發。
“那個小姑娘啊……細皮嫩肉……我都說了……她很好吃……”
“她是很警惕,但是……”
“好奇……害死貓啊……”
老太還在咯咯地笑著,她的語調逐漸拉長,懸在半空中的身體也在王子煦震驚的目光中,變得不那麼駝背矮小,緩緩地拉長開去。
“怨鬼也知道披著人皮了?”
燭洺赫冷哼一聲:“看來本尊這些日子是有些鬆懈了,居然沒有發現這裡的漏網之魚。”
他手中逐漸用力,王子煦能看見他手指關節都泛著白,接著,那老太的皮肉更加的鬆垮,順著地心引力的拉扯,逐漸向下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