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紓探查一番,果然發現女子身體裡暗藏著淺淡的神息,且她的情況跟雲牧飛和方策如出一轍,都是靠著靈丹和秘法提升上來的。
所以這種神不能稱得上是真神,隻能算半神,連神印也不配擁有。
“真神大人,這就是我們要獻給您的!”任清正指著地上昏迷的人,討好的說道。
烏聽雪隨意掃了眼昏迷的兩個男人,不耐煩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時間很忙,如果沒有要緊的事,就彆喚我來了。”
胡月珍抱著京紓上前“真神大人,您看,這不是要緊的事嗎?”
她將京紓遞到烏聽雪麵前,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揶揄道“您看,這女嬰是不是又能給我兒子續命了?”
烏聽雪眉頭一挑,銳利的雙眼掃過京紓,她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嬰孩,這長大了還了得?
“當然可以。”
烏聽雪不動聲色的說道,不過再漂亮,注定也活不過今晚。
京紓也同樣在打量著烏聽雪,真神大人?
這人是誰,不認識。
【連神印都沒有,也能被稱為真神?】
“去後院準備吧!”烏聽雪說完,轉身時瞥見躺在地上的魔帝,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
任家這夫妻倆,還沒放棄給兒子延續血脈。
京紓被胡月珍抱去後院,一踏足這裡,胡月珍明顯有些焦躁不安,勒著京紓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身旁的烏聽雪,額上滲出細膩的汗珠“今天那小妮子說在這裡聽到了嬰兒的哭聲,真神大人,這陣法當真是沒問題吧?”
烏聽雪眸光寒冷致極點,不悅道“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敢不敢,真神大人,我就是被那小妮子蠱惑了,明日我就給她些教訓。”
對於魔帝和晏淮之,京紓很放心,畢竟他們沒有真暈,有逃跑的法子。
反正這諾大的府邸,也就隻有三四個人,之前到客棧的那些打手恐怕全是雇來的。
越往裡走,京紓越是感到驚詫,她沒想到這後院比正堂前麵還大。
而且越往深處去,她身上係著的護身符就越是躁動,旁人察覺不到,她卻能清晰感應。
京紓眼神動動,如果她沒看錯,這不是一個護身符那麼簡單。
護身符上還留有畫符者打上的印記,無論她受到什麼危險,畫符者都能感應到。
京紓捏住荷包裡的符咒,默默催動靈力,將護身符毀了。
與此同時,知州府。
房間內打坐的沈以桉猛然睜開眼,拿起桌上的劍,跑到隔壁房門前,低聲道。
“師妹,出事了,西北方向,脈眼,確實是任府的動靜。”
慕容兮拉開房門,清冷的目光中暗含薄怒“我曾說什麼了,早該去查任府,我們走。”
沈以桉複雜的垂下眼眸,自從他得知任家近十年來時不時接濟雙溪城周邊百姓,不惜掏空家底,就對任家頗有好感,從沒懷疑到他們頭上。
甚至就連現在,他還覺得這恐怕是個誤會。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剛到前院,一團火光伴隨著嘈雜的腳步聲逐漸朝他們靠近。
數十個侍衛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眉眼粗狂的男子從火光中走出來,微微仰著臉,一臉輕蔑的看著兩人。
“兩位仙人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裡?”
沈以桉上前,雙手抱拳,衝他行了一禮,“夏都督,我們是要……”
他話還沒說完,慕容兮握緊手中的劍,眼神清冷,沉聲打斷他“殺出去!”
她曾是世家出身,什麼明爭暗鬥沒見過,這分明就是要扣下他們,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放他們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