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小心翼翼地沿著陰暗的樓梯,輕手輕腳翻上了二樓的窗台,透過半開的窗戶,窺探著屋內的情況。
韓希仁此時正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專注地翻看著屏幕上的內容,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永和觀察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就在他準備行動之際,韓希仁卻將手機放下,閉上了雙眼,她翻了個身,不經意間轉向了永和這邊。
永和一驚,趕緊蹲下身,覺得自己太過大意,差點暴露了。
月光如銀白色的流水,透過窗戶灑在韓希仁的臉上,他的眉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長長的睫毛投下細碎的陰影,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翹的嘴角,仿佛是深深沉睡中的公主。
她的脖子上掛著的是永和親手送給車恩善的項鏈,他迫切的想弄清楚她們的關係。
永和輕輕地打開窗戶,微風吹過,窗簾輕輕搖晃,隨之傳來了微弱的摩擦聲。
韓希仁雖然閉上了眼睛,但內心的警覺性並未降低,她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好像聽到了一點聲音。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隱約間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她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還未等她來得及呼救,那身影突然動了,像一頭猛獸撲了上來。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掙紮,但對方的動作更為迅速,一隻手猛地壓在了她的身上,另一隻手則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
韓希仁的眼中閃過恐懼與無助,手腳無力地揮動,試圖推開壓迫她的身體。但永和的力量太大,她的反抗隻是徒勞。
“彆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永和的聲音低沉,他的目光落在對方頸間那串熟悉的項鏈上,“這條項鏈是誰給你的?”
他稍微俯身前傾,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尋找答案,臉上的表情複雜,既有疑惑也有期待。
“你和恩善是什麼關係?”他緩緩舉起手,示意對方不必驚慌,帶著一種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永和剛鬆手,韓希仁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她迅速吸了一口氣,正要張口呼救,但永和似乎早已預料到,瞬間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我說過不會傷害你,我叫張永和,這條項鏈是我送給恩善的,有很特彆的意義,她應該不會送給彆人,我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他的手掌緊貼著韓希仁的嘴唇,感受到她顫抖的呼吸。
韓希仁的眼眸裡的淚光開始打轉,點了點頭,表示不會掙紮,他的手稍微鬆了一點。
“恩善她……已經死了。”韓希仁的眼角滑落下幾滴晶瑩的淚珠,他的聲音哽咽。
“她經常和我提起‘張永和’這個名字,每次提起你,眼睛仿佛裡麵都是星辰,你為什麼不來找她?!”她的聲音帶著責備和不解。
永和聽了,眼神微垂,臉上掠過一抹痛苦的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命運的捉弄吧,”他輕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力。
他轉過頭,目光再次與韓希仁相遇,眼眶更紅了。“我一直在找尋她,但每次都像是觸碰到了命運的邊緣,卻又被無情地推開。你說她眼中有星辰,那些星辰我曾經也見過,但現在,它們消失了。”
自從恩善和車醫生的診所被幫派惡意砸毀之後,他們便遷往南國的遙遠南方,在那裡,恩善不僅適應了新環境,更是努力學習,幾年後,如願以償,考入了國立女子醫科大學。
恩善再次回到了首山,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每當課餘時間,她會去附近的小店幫忙,掙些零用錢。但隻要一有空隙,她便忍不住回到貧民窟的狹窄巷弄,到處打聽永和的消息。
永和在跟隨了薑會長之後,便開始了四處奔波的生活。他穿梭於全國各地,執行著一項又一項的任務。
在南方的一次偶然機會中,他終於打聽到了車醫生的消息,然而就在希望觸手可及時,線索卻又突然斷了。
就這樣,兩人在錯綜複雜的命運中,始終沒有機會相遇。他們的故事,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在時光的長河中相互靠近卻永不交彙。
韓希仁和車恩善也是在國立女子醫科大學相識的,他們不僅是同班同學,還是共同生活的室友和閨蜜。
兩人在一起學習醫學知識,以及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彼此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在大學的最後一年,車恩善迎來了他的實習期。她非常幸運地進入了南國規模最大的製藥企業——三角傘生物製藥集團。
三角傘生物製藥集團,掌門人是當年差點成為南國二把手的裴慶業,總部座落於風景如畫的南國仁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