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兩個身穿西服的人,拎著兩個果籃來到兒童醫院,禮貌地向護士詢問樸政民孩子的床位。
他們的動作謹慎而迅速,顯然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
此時樸政民因為昨夜加班,還在病床邊的躺椅上呼呼大睡,那兩人輕輕推開病房門,把兩個果籃放在樸政民的床頭,就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一個小時以後,金秀珍來替換樸政民,她看到床頭放的兩個果籃,就推了推樸政民。
“這果籃是誰送的?”
樸政民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嗯?什麼果籃?”
金秀珍提起床頭的兩個果籃,挺沉,不像是普通水果。
樸政民看到果籃上的字,‘李東基,李彭森贈’,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知道這跟昨晚那件事有關。
他接過一個果籃,拆開一看,裡麵放的是滿滿的南元,他趕緊起身把病床邊的簾子拉上,以防其他人看到。
金秀珍剛準備開口,樸政民示意他彆說話,他的臉色變得嚴肅。他又拿過來另一個籃子,拆開是一樣的,滿滿的南元。
他的眉頭緊鎖,顯然這筆錢讓他感到了壓力。
“政民,這是怎麼回事?”金秀珍低聲問道。
樸政民歎了口氣,他知道這筆錢意味著什麼。“昨天有個醉酒鬨事的家夥,崔敏讓我把他放了,這應該是回禮。”
金秀珍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她知道這筆錢對樸政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但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那你打算怎麼辦?”
樸政民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不應該這樣做,但我們的樂兒需要匹配的骨髓不是嗎?!”
金秀珍的眼神中流露出擔憂和糾結。
她輕輕握住樸政民的手,說道“政民,我理解你的心情,樂兒是我們的心頭肉,我們都希望他能好起來。可是……這樣做真的對嗎?你可是警察局長啊。”
樸政民痛苦地低下頭,聲音有些沙啞“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樂兒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我們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機會。這筆錢也許能讓我們找到合適的骨髓,救樂兒的命。”
金秀珍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搖了搖頭,“政民,這樣會毀了你的。”
“沒關係,當我坐上這個位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讓樂兒和彆的孩子一樣,長大,成人。”
金秀珍看著樸政民堅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動又擔憂。她知道樸政民對兒子的愛深沉而濃烈,為了兒子,他願意付出一切。
樸政民握住金秀珍的手,輕輕拍了拍,“秀珍,彆擔心。我會小心的,儘量不讓人發現。隻要能救樂兒,我什麼都願意做。”
金秀珍擦了擦眼淚,兩人緊緊相擁,在這個艱難的時刻,他們彼此依靠。
李公子這邊,帶著一臉的傷痕回到家裡,他的母親池太太看到兒子被人打腫了臉,心疼得立刻過來安慰。
“哎喲,寶貝兒子,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心疼死媽媽了。”
“一個小警察,我已經報了老爸的名字,他還打我。”李彭森的聲音中帶著委屈和不甘。
池太太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池江的號碼,“弟弟,你外甥被人打慘了,都快毀容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池江一聽,眉頭皺了起來,“誰這麼大膽?”
“首山警察局的一個小警察。”
“什麼?警察?”池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是的,兒子,你跟你舅舅說。”池太太把電話遞給了李彭森。
“是一個長得跟熊一樣壯實的家夥,他絲毫不給我爸麵子。”
李彭森在電話裡描述著當時的情況,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憤怒。
雖然池江是蝰蛇幫的老大,但南國警察的地位還是相當高的,即使是最基層的民警,也不是輕易能動的,除非你有司法係統的關係。
“我知道了,我來處理,你在家,哪兒都彆去,知道了嗎?”他知道自己必須謹慎處理這件事。
“殺了他,我要你殺了他!”李彭森在電話裡怒吼道,他的情緒非常激動。
“你瘋了?!他是警察,彭森彆乾傻事!”
李彭森掛斷了電話,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決絕,似乎自己已經有所打算。
池江放下電話,心中滿是憂慮。他深知外甥的脾氣,一旦被激怒,很可能會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情。
他立刻打電話給李東基,李東基似乎早已知曉了,並且告知池江自己已經處理好了,叫他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