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山市,李彭森的案子引起了軒然大波。經過法醫孫錫九的仔細解剖,在藍衣女孩的指甲和衣物上都確鑿地找到了李彭森的dna,李彭森被全國通緝。
樸政民憑借著自己的計劃,成功地從這個棘手的案件中解脫出來。
然而,他卻並沒有感到輕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他患上了頭疼病,並且時不時就會看到那個男孩的幻影,這讓他的精神狀態愈發糟糕。
這天,頭疼毫無征兆地再次襲來。
一開始,隻是隱隱的鈍痛,如同一顆小石子在腦袋裡滾動。樸政民皺了皺眉,試圖忽略這種不適,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
但很快,疼痛加劇,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他的腦袋裡猛刺。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地抱住頭,手指用力地抓著頭發,似乎想以此來減輕痛苦。
眼前開始出現模糊的光影,那個被他掐死的男孩的幻影緩緩浮現。
男孩的臉蒼白而驚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一直在控訴他的罪行。樸政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驅趕這個幻影,卻無能為力。
“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錯……”樸政民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他試圖站起來,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
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痛苦,樸政民便來到醫院開藥。醫生為他做了詳細的檢查後,麵色凝重地建議道“樸局長,你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都很不好。我建議你休息一段時間,調整一下狀態。”
樸政民皺著眉頭,心中有些猶豫。他知道現在的局勢複雜,自己一旦離開崗位,可能會出現很多不可控的情況,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身體確實已經到了極限。
“我會考慮的。”樸政民最終說道。他拿著醫生開的藥,離開了醫院。
晚上,首山市的一家豪華夜總會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
崔敏坐在包廂的中心位置,周圍環繞著一群企業家,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崔敏看了看手表,然後對身邊的金秘書說道“去把樸局長叫來。”金秘書立刻點頭,轉身離開包廂。
一個小時左右,樸政民臉色陰沉地走進包廂。他看著包廂裡的場景,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厭惡。
崔敏看到樸政民進來,笑著站起身來,“各位,這位就是我們首山市的警察局長樸政民。以後大家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樸局長幫忙。”
企業家們紛紛起身,向樸政民打招呼。樸政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著他們的問候。
崔敏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隻要我們團結一致,首山就是我們的天下。”
企業家們紛紛鼓掌,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樸政民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被崔敏拉入了深淵。
從那以後,這些人如果惹了事,都會花錢找樸政民擺平。樸政民雖然心中不情願,但在崔敏的壓力下,他不得不照做。
此時icu的馬鎮海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到了單間病房。他身中十三刀,腹部的腸子被刺穿,醫生給他截了一段。
馬鎮海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他回想起自己遭遇的那場襲擊,心中仍然充滿了不甘。
吳達舒和尹金芝來到病房看望馬鎮海,看到曾經和熊一樣壯實的同事如今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吳達舒調侃道“這下老實了吧,總衝在前麵,就那麼點薪水,拿命去搏啊?!”
尹金芝立刻拍了一下吳達舒,“說什麼呢!”然後看向馬鎮海,語氣柔和,“鎮海,好點了嗎?想吃什麼以後我每天給你做。”
馬鎮海隻是朝他微笑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有些虛弱,“謝謝你們,我現在還吃不下什麼。”
吳達舒也感到自己好像說的太過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這家夥,有口福了,金芝做的菜比飯店的還好吃。”他試圖用幽默來緩解氣氛。
“彆亂說,就是一些家常菜,你安心養傷,白天我來照顧你,晚上吳達舒在這。”
“都是公費,還給你請了個護工,有啥要求你儘管提,這錢不花白不花。”吳達舒說道。
馬鎮海聽著他們的話,心中暖暖的,他知道吳達舒雖然嘴上跑火車,但對自己是真關心的。“謝謝你們,讓你們費心了。”
吳達舒撓撓頭,“嗨,說啥謝不謝的,這麼多年的哥們了,就應該互相照顧。等你好了,咱還一起並肩作戰呢。”
尹金芝點點頭,“對,你趕緊好起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彆想太多。”
馬鎮海看著他們,眉頭舒展開來,“我會儘快好起來的。”
三人在病房裡又聊了一會兒,氣氛漸漸輕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樸政民在崔敏的逼迫下,每天下班以後,甚至上班時間都不得不出去應酬那些企業家們。各種奢華的場所,虛偽的笑容,讓樸政民感到無比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