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b和東莞仔雙方人馬於那片開闊地廝殺得難解難分之際,遠方的高處,一處廠房的邊上,洪森正愜意地坐在一輛黑色豪車的車頂。
身為新義安的大少爺,洪森身上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不羈與傲氣。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衫,領口隨意地敞開著,他的長發打理得一絲不苟,向後梳得油光水滑,在夜色中更顯幾分貴氣。
洪森手中穩穩地握著一瓶冰鎮啤酒,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瓶身上,時不時地仰頭灌上一口,那醇厚的啤酒順著喉嚨滑下,在這悶熱的夏夜給他帶來一絲清爽的涼意。
他微微眯起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玩味笑容,饒有興致地俯瞰著下方那場激烈的械鬥。
看著大b和東莞仔的手下們如困獸般相互揮舞著砍刀、棍棒,怒吼著、砍殺著,鮮血飛濺在月光下,宛如綻放的詭異花朵。
忽然,遠處一個長發男子向這邊跑來,洪森的保鏢司徒上前擋住他。“沒事,司徒,讓他過來,自己人。”洪森的聲音平靜。
司徒聽到洪森的吩咐,便側身讓開了道路。那長發男子一路小跑著來到洪森跟前,微微喘著粗氣。
“森哥,可算找到你了。”長發男子抹了把汗說道。
洪森依舊坐在車頂,隻是微微低眉看了他一眼,“長毛,剛剛那個啤酒瓶就是你扔的吧,很好。”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鈔票放在車頂,“拿去,賞你的。”
長毛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忙不迭地彎腰道謝“謝謝森哥,謝謝森哥賞賜!我就瞅著這兩邊對峙著怪沒意思的,就想著給他們加點料,嘿嘿。”
“哼,你這家夥,扔的正是時候。這一下,讓下麵那群蠢貨徹底打起來了,和聯勝這幫人啊,就是上不了台麵。”洪森語氣中滿是不屑,眼神裡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洪森拿起放在一旁的啤酒,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目光重新投向下方正在混戰的大b和東莞仔的人馬。
“長毛,你看,現在哪邊勝算更大?”
長毛聽到洪森的問話,趕忙湊上前去,目光在下方混戰的人群中來回掃視,仔細打量著兩邊的局勢。
“森哥,依我看啊,東莞仔那邊更強一點,飛機可是和聯勝第二號打手,他還帶了幾個菲力賓人。你瞧瞧,那幾個菲力賓人跟不要命似的,打法凶悍又野蠻,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而且飛機自己身手也極為了得,動作那叫一個迅猛,砍刀在他手裡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專往要害處招呼。”長毛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下方正打得激烈的一處地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洪森聽著長毛的分析,微微眯起眼睛,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東莞仔也沒閒著,在人群中靈活地穿梭著,手中的砍刀不斷揮舞,每一下都帶著狠勁,他似乎在尋找大b的位置,不斷朝著大b的方向前進。
“哼,這東莞仔倒是有點本事,找了這麼幾個能打的幫手。”洪森輕哼了一聲,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啤酒,眼神裡依舊透著那種事不關己卻又饒有興致的冷漠。
“不過,大b也不是吃素的,他身邊那個坦克哥不也是個狠角色嘛,那一身蠻力加上不要命的打法,也夠東莞仔他們頭疼一陣的。”
“是呀,森哥,坦克哥確實厲害,可這會兒飛機他們太猛了,把大b這邊的防線都快撕開了。要是大b不想想辦法,恐怕還真得吃虧。”長毛附和著說道。
洪森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下方混亂的戰場,“司徒,你去幫幫大b,這場戲要是就這麼結束了,可就太沒意思了,記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任務結束再回來。”
司徒聽到洪森的吩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立刻應道“是,森哥,我明白!”說罷,他整了整身上的黑色緊身衣。
司徒身形矯健,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轉身便朝著下麵奔去。他的腳步輕盈而又迅速,很快就消失在了洪森和長毛的視線之中。
洪森依舊坐在車頂,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下方的戰場,隻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越發明顯了。
他又拿起一旁的啤酒,仰頭灌了一口,感受著那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絲涼意。
長毛在一旁有些疑惑地問道“森哥,為啥要幫大b啊?咱跟和聯勝的人向來沒什麼交情,而且這兩邊鬥得越狠,對咱不是更有利嗎?”
洪森放下啤酒瓶,輕輕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說道“你懂什麼,這和聯勝的局勢要是一邊倒了,以後就沒什麼好戲看了。讓他們兩邊都保持著能咬人的力氣,互相牽製著,才更有意思。再說了,我之前跟司徒交代過,他有更重要的任務。”
長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戰場。
司徒浩南,和阿飛一起被麻杆林從少管所收的徒弟之一,下手乾淨利落,快狠準,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一直作為洪森的貼身保鏢,極少露麵,知道他的人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