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眼裡亮了亮,話語間還有些驕傲,“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布下一個陣法,把他們困在裡麵,等一群小嘍囉都死了,剩下那兩個我們就一起上,把他們都解決了。”
他雙眼微眯,聲音很是沉穩,“哦?都解決了?”
黎年眨了眨眼,伸手比了一個數字,訕訕道“嗯……還有一個太厲害了,打不過跑了。”
宿禹輕掀眼皮,麵上波瀾不驚相反的,琉璃般的眸子裡凝結了兩片冰花。
黎年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她晃了晃宿禹的手,嗓音微軟,“師尊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啊,我保證下次見了他就跑,絕對不搞事情。”
宿禹將手抽了出來,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人是魔尊的先生應飛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黎年一愣,腦海裡閃過幾個畫麵,怪不得她覺得他眼熟,前世去魔界時,他……也在。
隻要一想起前世毓夏的慘樣,她心裡就像被刀子捅了一般,痛入骨髓。
她將眼裡情緒遮掩住,“他的地位比魔族殿下還高嗎,但是他的修為似乎是在元嬰期對嗎?”
“是,他雖修為不高,但人極為陰險,上一次的大戰便是由他指揮,生靈塗炭,無數人為此喪命。”
黎年兀自思考著,突然想起什麼,猛的站起來起來,“師尊,那晚我聽到他們的談話,沒了血鳳木就要挖我們的靈根,那師兄他們現在不會有危險吧?”
宿禹凝眉,沉聲道“方才我已經神識傳音,讓白及等人迅速回到客棧。”
看到黎年神色焦急的模樣,“方才我回一趟宗門,各大宗門會和商討後,這才得知魔族意圖。”
黎年問道,“師尊,他們破開結界是為了放上古魔氣入侵,為他們所用嗎?”
宿禹輕抿薄唇,點了點頭,眼底亦是充滿了凝重。
魔域。
暗夜深沉,似有寒鴉飛過,淒厲交換兩聲,為原本寂寥的夜增添幾分詭異。
一座暗色宮殿,血光衝天,腥味撲鼻,血水不斷翻湧著。
黑衣男子單手拎著長劍,眼底泛著一種狂喜和嗜血混雜起來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宮殿裡血水大片大片的洗刷著,一個滿臉怒容的男人怒聲道
“閻野,你敢?!”
閻野抬眸看去,宮殿裡黯淡的光映著他雙眸,眼神陡然變得凶狠。
單手拎著長劍,狠狠紮進男子腹部,他冷笑著“山宕,我為何不敢。”
山宕被釘在地上,五官疼得有些扭曲,手裡幾經張合,卻聚不起半絲魔氣,隻能任人宰割。
“父尊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殺了我,你也討不到好。”山宕艱難出聲,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閻野聽完,隻是輕輕將長劍拔出,而後用沾著無數血跡的劍尖在他身上輕輕劃動,很是平靜。
山宕卻仿佛看到了什麼,眼神逐漸驚恐,他挪動著身體不斷往後退,渾身顫抖著。
閻野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微眯的瞳眸中,有些些許興味。
在山宕驚恐的目光中,他緩緩將長劍刺入他的腿間,重重一壓。
“啊啊啊一一”
一聲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山宕雙手捂著下體,在地上不斷翻滾著,血流了一地。
雲靄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麵,他倚靠在牆上,聲音很是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