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心裡有些發緊,卻還是控製他,恭敬道“小的隻是崇拜先生的謀略,期待何時我魔族能夠一統修真界,不敢逾矩。”
魔刹仰頭大笑,“倒也沒什麼,隻是那群修士都是一群蠢貨,當真以為我魔族地盤這麼好闖。”
“先生早就料到了,那些陣法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獻祭陣法在這裡。”
黎年指尖微顫,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魔族抓了這麼多百姓,擺了這麼大陣仗,隻是為了掩蓋這裡地動靜。
那麼多條性命在魔族眼裡就如同草芥,隻為了那點私欲,百姓又何其無辜。
似乎是感受到黎年的悲憤,團團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安慰著她。
魔刹整個人都陷入狂喜中,似乎已經看到了魔界一統修真界的場景,一雪前恥。
下一秒,一道神識傳音進入耳中,他猛的清醒下來,神情變得恭敬極了。
“尊令,屬下明白。”
麵對屬下的疑惑,魔刹好心情的說了句,“不是要挖那兩個修士的靈根嗎,走吧給你這個機會。”
幾人跟著魔刹,穿過幾道高級禁製後,來到一個空無一人的屋子裡。
魔刹手腕翻轉,掌中聚起的魔氣如同綻放的幽蘭花瓣,散發著透人的香氣,神秘而又詭異。
片刻後,一個魔陣憑空出現,黑色符紋儘在其中,紋路繁瑣精致,透著一股神秘氣息。
而法陣陣心困著一個白衣男子,法陣兩邊的鐵鎖穿過男子肩胛骨,動彈不得,滲出的血跡將白衣染得鮮紅,很是刺眼。
他半跪在冰冷的地上,低垂著頭,發絲淩亂,整個人猶如死人一般,毫無氣息。
黎年雙腿像是被灌了鐵鉛,她雙眸死死的看著,眼裡泛著淩人的寒意。
她的師兄竟然被折磨成這樣,魔族怎麼敢的?!
魔刹幾人走了進去,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飛起一掌打向白及兩方的鎖鏈。
鎖鏈猛地被拉扯,牽拉著肩上的傷口,白及從昏厥中醒來,猛的吐了口血,掀起眼皮看向魔刹等人。
“白及,還指望你的宗門你的師尊嗎?他們都沒來救你,你不過是個棄子。”魔刹冷笑道
白及輕輕動了動麻木的手臂,眼裡沒有半分溫度,舔了舔乾涸的唇瓣,未置一詞。
哪怕是跪著,滿身血跡,仍舊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一身傲骨沒有折去半分。
魔刹陰寒的目光沉沉看向白及,他最恨這些自詡正道的修士了,虛偽極了。
不知是想到什麼,他笑著道“對了,你的小師妹也在這裡做客呢,等吾主來了,你們就可以去地底相見了。”
白及眼睫微動,心裡一咯噔,小師妹也被抓了?
魔刹始終盯著他,在看到他眼裡的波動後,得意一笑。
“彆擔心,你們很快就可以見麵了。”
說完了,也不廢話。運起魔氣,伸手探向白及丹田,就要徒手剮出靈根。
白及瞳孔微縮,無力的動了動手,卻聚不起絲毫靈力,隻能眼睜睜看著。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長劍如同破竹之勢,帶著淩冽的劍氣,擊向那隻手。
一道慘叫聲劃破寂靜的地牢,白及微怔,看著躺在地上的斷掌,訝然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