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手一頓，雙手一攤，“我不清楚，師尊不喜旁人進入聚雲峰，先看宗主怎麼安排吧。”
江毓夏不知想起什麼，眼睛提溜一轉，咧嘴一笑，眼神顯然是不懷好意的。
黎年眉心一跳，這廝下一句絕對沒好話。
“你知道嗎，霜華長老被罰了，在煉心閣裡待了三天。”她盯著黎年說道
“？”
黎年頓時瞪大眼，話語都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因為什麼？”
江毓夏托著下巴，神情頗有些看熱鬨不嫌事大，“不清楚，這件事總共也沒多少人知道，我都是偷偷聽我師尊說的。”
黎年斂眸，長睫在白皙的臉龐上落下陰影，像是陷入了沉默。
“嘖嘖嘖。”
江毓夏笑道，“看起來你好像猜到了原因。”
煉心閣，顧名思義就是洗心煉心，除去妄念，斬去心魔。
彆人也許猜不到宿禹受罰的原因，可江毓夏和黎年兩人，對於妄念便是一清二楚。
想到此，江毓夏深深歎了口氣，幽幽道“聽說霜華長老是時間到了才出來的，那他的妄念大概率是沒除掉的。”
身旁的人像個雕塑一樣，低著頭沒半點反應，江毓夏挑了挑眉，“你覺得你和你師尊，試試會怎樣？”
黎年睨了她一眼，眼裡蔓延著涼意，毫無猶豫道“試試就逝世。”
“………”
江毓夏歪頭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在黎年的死亡凝視下，清咳了兩聲，拖著聲音道“愛是自由意誌的沉淪，自由意誌……”
黎年眉心直跳，心裡煩躁得很，索性直接給她手動閉麥。
“唔唔……放開、我！”江毓夏口齒不清道
黎年沒好氣瞪她一眼，隨即悠悠道“喲，你家小師弟今天怎麼沒來，平時我一過來，不到一刻鐘就像捉奸似的來找。”
“………”
江毓夏避開黎年戲謔的眼神，故作鎮靜，“他父親派人來尋他，他回家了。”
黎年神情一頓，轉而問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嗎？他可曾跟你說過？”
江毓夏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裡有些不解，“他說自己家族挺大的，父親是一家之主，地位還挺高的。”
“呃……”
黎年心裡直翻白眼，地位當然高了，畢竟可是堂堂妖界至尊，‘家族’能不大嗎。
“你有想過和他在一起嗎？”
江毓夏聞言，身體一僵，耷拉腦袋，半晌後輕聲道“年年，我想回家的。”
黎年閉了閉眼，衣袖下的手指輕顫著，她明白毓夏的意思，正因為清楚才會心疼。
既然最後未必能夠相守，那還不如從未開始，得到了，卻要眼睜睜失去，這比什麼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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