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略微挑了挑眉,無視她的抗拒,手又靠近他幾分。
宿禹擰眉看著黎年手心的丹藥,眼裡閃過一絲掙紮,看了看明顯在笑話她的黎年,他眉心蹙得更緊了。
半晌後,他緩緩低頭,漆黑深邃的眼眸定定盯著她,薄唇輕輕貼到黎年手心,眼神魅惑……又無辜。
溫熱潮濕的氣息浸在手心裡,黎年手猛了一抖,長睫不斷輕顫,下意識要將手收回來。
此時,那人卻將手貼上她的,輕啟唇瓣,舌尖探出,卷走手心的丹藥,繼而慢條斯理的咽了下去。
“你……!”
黎年呆呆的看著手,又看了一眼異常無辜的青年,她懷疑自己被騷擾了,很想罵回去,但她又沒有證據。
宿禹將丹藥咽下去後,眼瞼下垂,似是不解,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黎年察覺不到的愉悅。
“嗯?”
黎年眼眸瞪得極大,手心似乎是被烙下一個熾熱的吻,觸感清晰極了,看了一眼明顯裝傻的人,她咽下那句質問的話。
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她眉梢輕挑,在他的目光下緩緩吐出一句話——
“我剛剛摸了地上的花,還沒淨手。”
她知道,這人向來有潔癖,不喜歡彆人觸碰,連帶著自己衣物也是如此,但凡沾上汙穢,立馬就會換掉。
宿禹“………”
他俊臉一僵,眉心緊蹙,下意識想要去漱口,轉眼卻看到了黎年眼眸中的狡黠,他無奈一笑。
黎年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以手支頰,表情淡淡,但眼裡映著一抹狡黠。
兩人相對而坐,日光斜斜,透過窗台射下點點光暈,沐浴在兩人身上。
宿禹垂下眼眸,眸光微動,也許連黎年都沒察覺到,他們二人在獨處時,她一直都是放鬆自然。
兩人哪怕什麼話都沒說,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也毫無怪異之感,仿佛他們之間就是這樣相處。
黎年沒察覺對麵人的心思,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正打算離開,便聽到他開口。
“黎兒,陪我下一盤棋吧。”
說話間,他衣袖一揮,棋盤出現在桌子上,白玉棋盤旁各各放黑白二色棋子。
黎年許久沒下棋了,看得心癢癢的,但是她忍住了。
前世是宿禹親手教她下棋的,自己絞儘腦汁,用儘渾身解數,最終還是會輸,下得好生沒意思。
“不要,一看就知道是我輸。”她說道
宿禹挑了挑眉,唇邊笑意漸盛,連眼底也流露出笑意,笑道“不試試,哪知結局。”
黎年沉默了幾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棋盤,顯然是動搖了。
“我讓你三子,且贏了這盤棋的人要允另一人一件事。”他再次加注
黎年輕眨眼睛,眉眼頓時舒展開來,興致勃勃的答應了,反正自己也不會贏。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起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宿禹挑了挑眉,三子過後,他也執起黑棋。
兩人落子速度很快,沒一會功夫,盤上棋子散落如星,純粹的黑與純淨的白相映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