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的勢力加上日軍的庇護,讓他連租界外的英國佬和美國佬都得忌憚三分,生怕觸了這瘋狗的黴頭。
正當舞廳內歌舞升平,酒香四溢,
男女間曖昧流轉之時,又一輛轎車悄然抵達,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青年緊隨張嘯林之後,踏入了這片歡場。
舞廳內,香風陣陣,光影交錯,舞女們賣力扭動腰肢,看客們則沉醉於這片刻的歡愉之中,全然不顧窗外那滾滾硝煙。
蘇州河對岸,炮火連天,戰士們浴血奮戰,鮮血染紅了戰場,卻似乎無法喚醒這些沉迷於享樂的人們。
“閃開!瞎了你們的狗眼,張爺駕到!”
“找死啊!快滾!”
張嘯林的保鏢們一路橫衝直撞,將看台上的顧客一一驅散,張嘯林則悠然自得地坐在了中央,享受著這份獨尊的榮耀。
張嘯林那幫子保鏢,跟一群餓狼似的,硬生生把中間看台的客人都給轟跑了。
那些人一見青幫的牌子,哪還敢多留,跟逃命似的散了。
張嘯林冷笑幾聲,大馬金刀地往中間一坐,跟個土皇帝似的。
手下一個機靈,趕緊上前,又是遞煙又是倒酒,伺候得那叫一個周到。
百樂門的經理也是拚了老命往這邊趕,心裡頭那個忐忑啊,
今兒個來的可是張嘯林這位大爺,萬一哪兒伺候不到位,明兒個這百樂門就得換東家了。
“喲,張老爺,您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咱們好給您接風洗塵啊。”經理滿臉堆笑,話裡話外透著股諂媚。
張嘯林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張某人的行蹤,還用得著你來操心?”
經理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擺手:“不不不,張老爺您誤會了,小的哪敢有這念頭。”
張嘯林懶得再搭理他,話鋒一轉:“聽說今晚月色玫瑰那丫頭要來?”
經理一聽,心裡頭那個苦啊,這月色玫瑰可不是好惹的,
張嘯林要是真看上了,今晚怕是要鬨出不小的動靜來。
“是是是,陳曦小姐今晚有場慈善演出,會到百樂門來。”經理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張嘯林聞言,嘴角難得地勾起一抹笑意:“好,那我就在這兒等著,看看這月色玫瑰究竟有何能耐。”
經理心裡頭那個無奈啊,隻能苦笑以對。
二樓看台上,衛寧一身黑西裝,顯得格外顯眼。
他悠哉遊哉地要了杯威士忌,眼神卻時不時往樓下瞟,那笑容裡藏著幾分玩味。
張嘯林那邊倒是享受得很,兩個舞女圍著他轉,歌聲舞影,好不熱鬨。
衛寧輕輕吐出一口煙圈,那煙霧在燈光下變幻莫測,就像是這世道,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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