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這些,是你們前輩在我國犯下的殘暴罪行。想一想,如果你們的家鄉和親人有一天也遭到這樣的殘暴對待,你們會怎麼想?”
日軍俘虜們沉默了。
川上健太瞅見那照片,立馬啞巴了。
這場所謂的聖戰,狠得讓人牙根癢癢,就算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也沒法睜眼說瞎話了。聖戰就是場反人類的殘暴侵略,難怪華軍拚死抵抗。
(那些戰後還恬不知恥往靖國神社跑,把日本戰犯牌位上的灰抹自己臉上的日本右翼,早就不配叫厚顏無恥了,他們的臉皮比主戰坦克還硬,祖墳臭得跟茅坑似的。)
川上健太瞅瞅旁邊那些扛著槍的華軍,心想這些華軍心裡頭,指定恨他們恨得牙癢癢。
衛寧突然開了腔“今兒個,咱們不是來算舊賬的,咱們想把你們的魂兒從日本天皇那幫子人和軍閥手裡救出來,讓你們瞅瞅這場仗到底是咋回事兒,讓你們瞅瞅自己到底是咋回事兒。”
日軍俘虜們抬起頭,瞅著他。
“沒錯,你們是為了天皇陛下在戰場上豁出命去,可那個天皇,給你們啥了?”
一個日軍俘虜嚷嚷“自然是讓咱大和民族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衛寧“可我聽說,天皇的心思可不是這個。”
他接著說“打從日俄戰爭開始,你們日本就成了亞洲的老大,沒人敢惹你們,你們本該坐享其成,瞅瞅整個亞洲都得仰你們鼻息。
“可瞧瞧現在?整個日本還綁在戰爭的車輪上瘋跑,你們當成神明的天皇還在鼓吹軍國主義,日本的所有製度都是為了打仗,他把你們身上的錢搜刮得一乾二淨當軍費,把老人婦女趕到軍工廠乾活,把小夥子變成戰場上的炮灰。
“你們,不就是軍國主義的棋子嗎?”
日軍俘虜們不為所動。
還有個俘虜氣得站了起來“你這是侮辱天皇陛下!咱們是心甘情願為天皇陛下獻身的!”
衛寧笑了笑“你們當然可以覺得我這是瞎咧咧,可是啊……”
說到這兒,他突然不吭聲了,光笑不說話地看著日軍俘虜。
日軍俘虜瞪著他,等他往下說,有人急得喊“可是啥!說啊!”
衛寧樂了“嗬嗬,要是你們心裡真把為天皇獻身當成鐵打的信念,咋會這麼在意我的‘可是’呢?”
日軍俘虜們頓時啞口無言。
衛寧一步步深入“其實你們心裡頭清楚,天皇既不是神仙,也不值得你們在戰場上拚命效忠。”
衛寧猛地往前邁了一步“要是有一天,天皇和你們之間得死一個,你們心底裡八成還是會選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皇。”
德田身子一哆嗦,他這回算是明白了衛寧的打算,這是要攻心!
他要把天皇的軍隊給拆散了!
殺人誅心,這男人比惡魔還狠!
衛寧見火候差不多了,轉身揭開黑板上的布,露出一張金字塔的圖。
最上頭寫著裕仁天皇。
第二層寫著華族。
第三層寫著財團。
最底下寫著平民。
日軍俘虜們仰頭看著黑板。
衛寧開始說道“這就是你們日本的社會等級。”
“裕仁天皇是日本的皇上,享著萬世供奉,高高在上,好像地位永遠穩固。”
“你們全得把他當神仙供著,從小就被洗腦,覺得得為天皇獻身,誰懷疑就得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