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愷摁著保鏢的腦袋撞在鐵籠的欄杆上,其他保鏢蜂擁而上,不同的人束縛住他的手臂,身後的保鏢狠狠地踹在項愷的膝窩,他踉蹌了一下,被保鏢攥著手臂壓在鐵籠上,一隻粗暴的手掌扒開他頸間被血染濕的紗布。
“呃啊啊……”項愷嘶吼,針頭刺入肌膚感受到冰涼的液體注射皮下,項愷的身體猛地痙攣一下,保鏢打開鐵籠把他推進去。
項愷的身體重重地倒下去,一雙深邃幽暗的虎眸漸漸空洞,他的眼前變得一片模糊,合上沉重的眼瞼再次昏迷過去。
林子彥站在走廊聽到一聲怒吼,隨後房間內的打鬥聲越來越弱,他揉了揉脖頸的勒痕,率先離開。
林子彥準備帶項愷回a城,他坐在停在路邊的豪車裡,細長的眸子盯著保鏢推著鐵籠裝進另一輛加長的車廂裡。
他拿出手機撥通高宇寰的電話,“哥,人我帶走了,有事回a城聊。”
高宇寰囑咐他一句路上小心就掛斷了電話。
林子彥饒有興趣地盯著路邊的街景,不知道下一次回來時身邊的人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比如項愷。
一定讓他離不開自己才行。
車隊行駛在高速路上,車外傳來一聲巨響,司機踩下刹車,林子彥的身體隨著慣性前傾又重重地靠在座椅上,他不悅地皺起眉心,“怎麼了?”
司機打著方向盤,冷汗直流,“老板,好像是頭車出車禍了。”
林子彥扭頭看向車窗,這種意外從沒發生過,此時一輛輛飛馳的賽車從車身兩旁掠過,隨後與他們的車速相同平行行駛。
坐在賽車裡的男人冷著臉,故意並道往林子彥所坐的車身上貼有意夾擊,司機罵了句難聽的臟話,“老板,可能是飛車黨。”
“操……”什麼飛車黨,林子彥認出開著賽車的男人是項愷的弟弟。
項俞的黑色碎發下陰鷙的眸子與林子彥對視,下一秒他沒有發現自己想見的人,項俞踩下油門,嗡地一聲,從林子彥的身旁駛過。
林子彥放下車窗,凜冽的寒風吹亂他的發絲,他瞧見項俞的車經過車隊的每一輛車旁都會減速,他是在找項愷。
直到項俞開到那輛加長的豪車,瞧見裡麵的鐵籠,他攥著方向盤的手指發青,賽車猛地加速駛出一段距離。
林子彥拽著司機肩膀把他扯到一邊,“讓開。”
他邁著長腿坐到駕駛位。
隨後,項俞開著賽車猛地調轉車頭,另一條車道開著賽車駛過的李鋒一驚,“老大?”
項俞的車在高速路上逆行,他的臉色陰狠,一雙烏黑的眸子頓時迸發出殺意,遠遠地和那輛車裡坐在駕駛位的林子彥對視,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地朝林子彥的車極速撞過去。
林子彥眯起眸子,快速向後倒車,項俞的車逼到他麵前,兩輛車頭之間的縫隙肉眼可見地縮小,隻要項俞再快一碼,隻要林子彥再慢一秒,都會造成慘烈地車禍。
林子彥瞧了一眼後視鏡,找準時機猛打方向盤,車身向右漂移,橫過車頭調轉方向與項俞的車平行,林子彥放下車窗,彎起嘴角冷冷地凝著項俞。
項俞扭頭盯著林子彥的車閃過,眼前與隔離帶近在咫尺,他調轉車頭踩下刹車,甩過車尾。
兩人的車在高速路上畫著圓,旋即一前一後追趕著飛馳出去。
項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車,從後車窗瞧見林子彥那頭金發,他拿起放在副駕駛的手槍,朝著前麵舉起手槍。
砰地一聲,玻璃四分五裂,項俞側過頭,險些被玻璃劃傷臉頰,他還沒開槍,右側駛過一輛黑車,坐在車裡的高宇寰朝著他毫不留情地開槍。
林子彥踩著油門,單手舉著手機講“哥,我可幫你誘他出來了,你拖住他,彆壞了我的事。”
“滾。”高宇寰撂下手機,再次朝項俞開槍。
李鋒和其他k幫的人與高宇寰的人槍戰,一輛輛賽車衝下高速路,項俞被拖住,抬起頭望著林子彥的車隊越來越遠,他衝下滑坡踩著刹車,手掌憤怒地捶在方向盤上。
哥哥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帶走了。
項俞推開車門,逼視著高宇寰從黑車裡走下來,兩人身後停著的車裡保鏢紛紛舉起手槍對峙。
a城,某俱樂部
林子彥風塵仆仆地走進會所,會所老板坐在林子彥的專用包廂裡等待著,瞧見林子彥推開門走進來,笑道“你讓我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到底是什麼人啊,讓我先開開眼。”
林子彥扯了扯毛衣領口,“把這裡的所有攝像頭給我卸了。”
白劭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說什麼啊?”
林子彥冷睨著他,“少廢話。”
隨後包廂門被推開,保鏢推著鐵籠進來。
白劭軒看得眼睛都直了,“我操,你搞了隻老虎嗎?”
他走到鐵籠前蹲下身瞧著昏迷的項愷,“胸肌不錯啊,不會是整得吧?是不是有填充物?”
白劭軒伸手去摸,林子彥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杯朝他砸過去,“彆亂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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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劭軒嘿了一聲,揉了揉被砸到的手腕,“行,你會玩。”
林子彥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讓他們都進來吧。”
林子彥朝保鏢使了個眼色,“把籠子打開。”
渾渾噩噩中項愷的意識漸漸複蘇,他被麻醉了四個小時,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昏暗變幻的燈光讓他還有種昏迷的錯覺。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項愷本能地尋著源頭,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場景逐漸聚焦。
一雙黑瞳裡映著跪在地板上的白人青年。
他扭頭麵對項愷,俊美的麵容,半長的發絲淩亂的貼在額前,眼神迷離。
“好看嗎?”
林子彥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項愷猛地回神,對上他柔情的眼神,“讓你也變得這麼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