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寰凶狠地摁著他倒在沙發上,項俞說得沒錯,這麼多年自己身邊沒有留下過什麼人,包養過幾個覺得無聊,大家好聚好散,但是讓自己這麼狼狽的隻有他項俞一個。
“哥,你來我的地盤就沒想過出不去嗎?”項俞貼在高宇寰的耳根,伸出長腿勾住他的腰,感覺到身上的人明顯一僵,揪起高宇寰的衣領猛地顛倒兩人的位置。
“呃——”燈球轉動,黑暗裡響起一聲重物墜落的巨響,兩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毯上,高宇寰怒罵一聲,揮著拳頭砸在項俞的側臉。
項俞偏過頭,雙腿跨在高宇寰兩旁,俯身攥住他的手腕,陰惻惻地說“哥,你打不過我。”
高宇寰被撞得腦袋有些發蒙,咬緊牙根沉了口氣,之前自己是怕弄花這張漂亮的臉蛋,現在他還以為自己會讓著他?
高老大抬起膝蓋重重地撞在項俞的後背,“嗯……”項俞悶哼,身體猛地向前傾,高宇寰抓住他的頭發向後拉扯,攥著拳頭砸在他的臉上。
項俞挨了一拳,忍著麵骨瀕臨斷裂的痛,攥住高宇寰的手腕舉過他的頭頂,俯身籠罩在高宇寰兩側。
項俞冷冷地笑,“我是婊子?你呢?你被我上,你是什麼?”
“操!”高宇寰目眥欲裂,發狂地掙紮著他的束縛。
“你今晚來不會就為了來找樂子嗎?”項俞貼在他的耳根,“你就這麼饑渴?”
“嗯?”
項俞如同纏繞在高宇寰頸間的毒蛇,吐出分叉的信子劃過他的肌膚激出一層雞皮疙瘩,“哥,我想你了……”
高宇寰滿眼血絲,咬牙切齒地抬起頭撞向項俞的麵門,項俞閃躲開,手掌抓住高宇寰的腰猛地翻過他的身體。
“操……”高宇寰渾身提不起力氣,被膝蓋抵著的骨頭麻木沒有知覺。
之前他和項俞在一起,高宇寰雖然是下麵的,但是想想項俞就是個孩子,他也忍了,現在他被項俞坑這麼慘,還被項俞壓,那自己就真不是個男人了。
咚咚咚——房門被不合時宜的被敲響,隨後門外傳來一陣喧鬨的打鬥聲。
項俞的眸色一暗,轉頭聽了聽,又低頭看向高宇寰,“你的人?”
高宇寰冷笑道“項俞,你猜誰會贏?”
項俞伏在高宇寰身上,粗重的氣息噴在他耳側,“哥,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高宇寰側頭,惡狠狠地朝著他啐了一口。
項俞垂下眸子,眼底迸發出陰毒的殺意。
突然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項俞莞爾,胸有成竹地開口“看來是我的人?”
高宇寰一愣,旋即房門被推開,項俞和高宇寰同時抬起頭,瞧見竟是剛剛的脫衣舞娘,項俞蹙起眉心,冷冷地問“誰讓你進來的?”
脫衣舞娘朝著他的走過來,伸手扯下波浪假發,露出一頭被汗水打濕的短碎發,他的眼妝暈染開,深邃的眼窩畫著一圈黑色眼線,粉底被汗水衝洗的所剩無幾,口紅被隨意塗抹掉,扯開身上的舞裙露出結實的肌肉。
高宇寰露出一個詭計得逞的笑容。
偽裝成舞娘的便衣警察掏出手銬,走到項俞身旁拷在他的手腕,“有匿名者舉報這裡有不法交易,請配合調查。”
他對著耳麥說“收網。”
項俞神色冷漠,烏黑的眸子一直盯著高宇寰,其他警員闖進來,壓著項俞搜他的身。
便衣警察冷著臉看向高宇寰,旋即兩人熱情地擁抱,“哥們。”
項俞的眸子裡凝出一股死水,死死地盯著兩人。
高宇寰傲氣地開口,“我就說會讓你回來。”
便衣警察大笑,不客氣地說“希望下次是來抓你。”
“你沒這個機會。”高宇寰站在項俞麵前,一手扣住他的後頸,提膝狠狠地撞在項俞的小腹,“呃……”項俞刺痛地弓起腰,嘴裡嘗到一口腥甜的血,額前的劉海擋住他陰狠的麵龐。
高宇寰不解氣地抬起踹在他的膝蓋上,撲通一聲,項俞跪在地板上,高宇寰接連補了幾腳,便衣警察上前攔他,“行了行了……”
高宇寰攥著項俞的頭發逼他仰起頭,貼在他的耳根說“你想跟我鬥,這才是剛剛開始?”
項俞平靜地對上他的眼神,“哥,我說過了,我們的事不要讓其他人摻和進來。”
高宇寰眯起眸子,憤憤地推開他,“我去你的。”
項俞盯著那個警察,像是毒蛇鎖定獵物,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動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