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開到了地壇公園,車上的人幾乎都走了下去。
這一路上,公交車就沒停過,直接從南鑼鼓巷乾到地壇。
那時候的地壇公園,青磚的牆麵,斑駁的漆門,遠遠能看見方澤壇。
出了安定門外大街,直接能走到地壇裡麵,當時也不要門票。
張少武心裡不明白,什刹海的周玉文為什麼要將這件事,弄得滿城皆知。
一般來說,茬架這種事,越低調越好,最好是沒人知道這件事最妙。
現在的四九城,最重要的事兒是安穩平靜和諧。
張少武幾人,從南門剛進地壇公園,就看著有人拉出一道橫幅。
“京城第一屆民間武術大會”,即刻開始。
孔二狗隔著老遠就瞅見張少武,他還是穿那一身呢子大衣,嘴裡叼著煙鬥,臉上架著一副墨鏡。
傻柱瞟見孔二狗,心裡還有點後怕,腿腳打哆嗦。
“少武,這陣仗可以吧。”?
張少武看著地壇公園,人山人海,開口問道。
“狗哥,您這陣仗忒大了。”
“我瞅著地壇公園的門口,有便衣,還有公安。”
“你不會,想把我送進去吧。”?!
孔二狗嘴裡嘬著煙鬥,堆著笑說道。
“這是周玉文,擺出來的陣仗。”
“其實啊,這樣才安全呢,大夥都知道這是武術切磋,也沒人當這是茬架。”
傻柱聽完周玉文的言語,瞪著眼珠子,“少武,不會是你跟形意門的李仲申茬架吧。”?
張少武點著頭,“柱子哥,這叫武術交流,不是茬架。”!
“對對對!不是茬架,不是茬架。”傻柱連連點頭,“剛才在公交車上,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張少武邊走邊笑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比比拳腳,就當是來地壇遛彎了。”
傻柱心裡想著,自己在公交車上說的話,一陣後悔。
“少武,我在公交車上,有點口無遮攔。”
“我怎麼能說你,乳臭未乾呢。”
“不應該,實屬不應該。”
張少武擺擺手,並不在意,朝著人群中走去。
孔二狗帶人在前麵開路,傻柱頭一次看見這陣仗。
“少武,我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
他說話間,孔二狗引著張少武四個人,來到一群年輕人跟前。
眼前有八九個人,都騎著自行車,穿著將校大衣,一水的羊毛氈雙耳帽兒,腳上踩著羊毛氈皮鞋,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少武,這位是黎援朝,是咱四九城最有麵的頑主。”
張少武瞅見黎援朝,伸出手說道。
“幸會,幸會。”
“要不是狗哥引薦,您這號人物,我肯定在四九城遇不上。”
此時的黎援朝,模樣還很稚嫩,嘴上有毛茸茸的胡須,可他身上“大院子弟”的那股勁兒,已經出來了。
紈絝就是紈絝,裝是裝不出來的。
這就是大院子弟的底氣,不能說目中無人,但傲氣都在臉上明擺著。
“你就是跟李仲申,比試的功夫大家。”?黎援朝脫下皮手套,輕輕的與張少武握手。
跟在身後的大院子弟,議論著說道。
“我們都以為,是陣地炮對轟052大炮,誰知道是王八大蓋突擊60式加農炮。”
“哥們兒,你有二十了嗎?彆讓李仲申,一巴掌拍死在地上。”
“海洋!你不能這麼說,弄不好是兩巴掌。”
這幫大院子弟,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