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
張少武騎著新自行車,從北大回到院裡。
就聽傻柱,在中院跟院裡的老婦女,吵些什麼,張少武把自行車紮在家門口。
“賈大媽!您都是院裡的老幾位。”傻柱抬起嗓門,雙手揣在袖口裡,滿院都能聽見他的聲兒。
“閒談莫論人是非,給自家留點口德。”
“甭說人家張少武是什麼流氓混混,你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孩子。”
“人家後天,可就去軋鋼廠報到了。”
要說傻柱的心性,在這院裡還算正直,再加上他跟張少武走的近,更聽不得賈張氏那幾個老婦女,在背後議論他。
“傻柱,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管好你自個得了。”
心裡本來就氣傻柱的賈張氏,對他沒一點好臉色,張嘴就嘣傻柱。
“我們愛說彆人的閒話,你管的真寬。”
“再者說,張家的老大是不是混混兒,你說了也不算。”
傻柱哪是能忍氣吞聲的人,緩緩走到賈張氏的跟前,呲著牙說道。
“你兒子是偷狗賊,你兒子是偷狗賊。”
賈張氏氣得臉鐵青,瞅著傻柱,那一張嘴跟機關槍似的,這句話連說十幾遍。
愛說閒話的老婦女,都瞅著傻柱,騎賈張氏臉上,跟她對罵。
賈張氏到底是年紀大了,被傻柱罵的還不上一句嘴。
屋裡的秦淮茹聽不下去,從屋裡走出來,剛想勸架,也被傻柱當麵懟。
“秦淮茹,你他媽也是個長舌婦。”
“你們家的賈東旭,以後手再不乾淨,我就花錢讓他上大字報。”
秦淮茹心裡還琢磨著,以後截胡傻柱的肉菜。
她也沒敢回嘴,隻是鬨的臉紅,去拽賈張氏的胳膊。
賈張氏氣不過,伸著尖指甲,又去掐秦淮茹腰間的軟肉,疼得秦淮茹眼裡淌淚。
“你是死人啊!”
“傻柱罵我你沒聽見啊,你就不會還嘴,也罵回去。”
張少武聽著中院吵架聲兒,晃晃悠悠從前院走到中院。
賈張氏齎恨的剜了張少武兩眼,被秦淮茹拽著進了屋。
“賈大媽,少武在你跟前,你怎麼不說人閒話了。”傻柱大聲揶揄著。
賈張氏嘴硬的擺著手,“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而賈東旭一直趴在窗戶縫上,也沒敢出來。
在中院說閒話的婦女們,拍拍屁股都各自回家。
傻柱看見張少武很熱情,“少武,我在軋鋼廠,帶回來一葷一素。”
“晚上,咱倆喝點。”
張少武剛想答應,就聽身後傳來白寶山的聲兒。
“少武哥,我們凱旋歸來。”
他一扭頭,就看著白寶山跟崔六兒、小紀,站在身後。
仨人臉上都帶著喜色,白寶山手裡提著一麻袋,裝的鼓鼓囊囊。
他心想,這仨人的下鄉小分隊,肯定是掏上了。
“柱子哥,改天兒咱們再喝。”張少武擺著手。
傻柱也沒多說什麼,隨口吐了個字。
“成。”
張少武帶著仨人也沒回屋,而是推著自行車,去街麵上,準備去找一家國營飯館。
“少武哥,買新自行車了。”白寶山盯著新自行車看。
“嗯,本來是給我對象買的女款,她在北大用不上,我就騎回來了。”張少武跨在自行車上,讓小紀坐在後麵。
倆人一輛自行車,從南鑼鼓巷一直騎到王府井,找了家涮牛肚的館子。
以前,白寶山常說,以後賺了錢,就來這兒吃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