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丟了。”?
劉紅兵手忙腳亂的翻遍自己每個口袋,手腕上的手表,悄無聲息的就不見了。
張少武嘴角揚起,從火車上的窗口,遠遠能看見不遠處的山海關,甚至還能聽見渤海灣的海浪聲。
“甭找了,火車上有扒手,你看看槍丟沒丟。”?
“沒丟。”劉紅兵摸了一把大衣內襯口袋,將自己的配槍掏出來。
“我知道火車上亂,就沒敢將手槍挎在腰上。”
聽見動靜的車長王愛民,從一號車廂走了過來,直接問道。
“是不是丟東西了。”?
劉紅兵“我的手表,廠裡配發的,我這要是回廠裡,丟人不說,這塊手表我得攢半年的工資。”
車長王愛民指著後麵的車廂問道“剛才,你是不是從十號車廂過來的。”?
劉紅兵點著頭,“我去十號車廂打了一盆水,洗完臉之後,才發現手表沒的。”
車長王愛民思索片刻,隨即說道“剛才我看到幾個熟人,是以前山河堂老九門的人,領頭的是師爺白三師。”
“我以前沒少跟他打交道,等我一會兒,他應該會給我一個麵子。”
“王師傅,您甭去。”張少武攔著王愛民,臉上帶笑,繼續說道。
“您既然跟盜門的人打過交道,他可能賣您人情,可我不想欠您人情。”
“手表是我們的人自己弄丟的,那就我們去找。”
“如果實在找不回來,那就自認倒黴,回到軋鋼廠以後,這個責任我們自己想辦法。”
車長王愛民聽完張少武的話,臉上堆笑,似是很欣賞,最後說道。
“成!”
“既然你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我也不攔著。”
“可是,他的手表是在我車上丟的,我就不能不管。”
“如果,過了沈陽你還沒找回來,我自己去想想辦法。”
“謝了,王師傅。”張少武嘴上客氣,就見車長王師傅,又回到一號車廂。
那劉紅兵的臉上,還是很鬱悶,畢竟這一塊手表,在六十年代價值不菲。
結婚時的三轉一響,手表是衡量一個男人,能不能嫁的重要指標。
當然,這不是人家女人勢力眼,任何年代,物質基礎都決定上層建築。
“扳機,你去押運車廂的門口守著,裡麵的銅件兒最要緊。”張少武沉聲說著,還見劉紅兵鬱悶的皺眉。
“這塊手表,我來想想辦法。”
“扳機收到。”劉紅兵聽他的命令,立即守在封閉車廂的門口。
張少武亦步亦趨的往後麵的硬座車廂走去,而他的配槍,悄無聲息的收進空間裡。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穩當點好。
張少武剛走出硬臥車廂的門口,就見有一位乘警在車廂口守著,槍扣在武裝帶上。
“同誌辛苦。”
那乘警看著張少武,淡淡的點頭,“不辛苦。”
“你出來溜達,注意點自己身上的錢,小偷臉上不寫字。”
張少武點頭回應,他知道人家是在提醒自己的配槍。
他一走進車廂,就看四五個人眼角的賊光大盛,那幾人的眼神都放在他身上,滴溜溜的轉著。
硬座車廂的人,並不算擁擠,不過人不少,幾乎每一排硬座上都有人。
張少武走在過道上,前後倆賊,兩麵夾擊,手指上的兩麵刀片,剛想劃開他的大衣兜,卻見他身上一斜,雙手插兜,那賊剛露出的刀尖,就被收了回去。
而就在一瞬間,張少武就將這倆賊的兜裡,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