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門的師爺白三師耳朵扯動著,眼角的賊光格外的亮。
張少武剛站起身,就見那白三師也湊了過來,賣慘的說道。
“那啥!俺肚子沒油水,能給俺口肉吃不?俺兩三年沒吃肉了。”
“你可憐可憐俺。”!
“吃你奶奶個腿兒。”張少武貼著師爺白的身子,“偷王之王”的被動技能,算是發動了。
師爺白也在這貼身的一瞬間,伸手就將張少武的兜子,摸了個遍,卻連一根毛都沒摸著。
“一塊老懷表,三十三塊六毛八分,半盒白錦州,還有一個金戒指,外加兜裡的一顆生雞蛋。”張少武心裡數著,從師爺白身上摸出來的東西。
彆說,人家盜門的頭子,還真是比張少武闊氣。
這下,輪到盜門的師爺白開始懷疑人生,他就沒見過這麼會藏東西的人。
他也不信,出遠門的人,兜裡一分錢不裝。
難道說,天底下真有這麼牲口的人!?
就靠他媽“蹭”!!!
等師爺白晃過神,知道自己被張少武掏了個空,眼裡少見的慌亂。
“他媽的!還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父。”師爺白繼續坐在火車的餐廳座位上。
此時,從沈陽上車的兩個盜門中人,黑棉襖灰棉褲,長相普通,扔在人堆兒,都沒人多看兩眼。
“下手吧。”師爺白又將手伸進棉襖口袋,剩的那顆雞蛋,也沒影兒了。
“嘿!我總算遇上一位,比我還畜生的。”
那倆盜門中的“小金手”,開始從火車上的餐廳車廂,一直往兩頭延伸。
此時,張少武與童驍騎被車長王愛民,引到關押那個小偷的羈押室。
這也是乘警休息的地方,本身地方並不大,也就五六平方的地兒。
“我就把那小子拷在暖氣片,旁邊的扶手上,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負責羈押的乘警解釋著,他準備到長春的時候,再把抓的賊,交接給當地的乘務局。
要說以前,火車上的乘警很少去抓扒手,他們也怕報複!
除非上麵有任務,才會特抓大抓。
比如是零三年的那一場大抓捕,摧枯拉朽。
也是扒手們不長眼,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判刑的不說,槍斃的都有六七個人。
張少武看了一眼,那小偷逃走的羈押室,手銬都被帶走了。
他抬起腦袋,看了一眼車頂,上麵有個半封閉的通氣口,心裡也就有數了。
“逃了就逃了吧,他偷的是我,我才抓他的。”
張少武估摸著,那小偷應該是趴在火車頂上。
負責羈押的乘警沒多說什麼,順著他的眼神也看了幾眼,半封閉的通氣口。
那乘警心裡在想,就那麼一尺寬的地方,難道還能鑽進去一個人?
張少武跟童驍騎再次回到押運車廂,就見車長王愛民,提著一壺開水,放在車廂口。
“下一站,就到鐵嶺了。”王愛民呼著哈氣,“接下來,是開原、四平、公主嶺。”
“最多還有三個鐘頭,就到長春了。”
“這開水是我打的,你們吃飯我來送,還是那句話,儘量甭出岔子。”
張少武察言觀色的看著王愛民,知道他心裡有話說,卻沒說出口。
“王師傅,那幫老賊兒,是不是又出手了。”?
王愛民肅然的點著頭,“盜門的師爺白,讓沈陽的小金手都上車了。”
“你不懂小金手,在盜門裡的分量,那是盜門裡的頂尖好手。”
“聽說過鬼手吳三鬼嗎?都是他調教出來的人物。”
“在民國的時候,偷人錢財,也摘人腦袋。”
張少武很仔細的聽完車長王愛民的話,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