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賈張氏拿著掃帚,在院裡掃著雪,還是從前院的張家門口,開始掃雪。
張少武推著自行車出去,就見賈張氏讓出一條道,又聽薛苗掀開門簾說道。
“少武,今兒中午,咱家燉紅燒肉,你早點回來。”
那賈張氏聽著紅燒肉仨字,饞的隻咽唾沫,卻還是彎腰掃雪,不敢抬頭。
“媽!今兒中午我就不回來吃了。”張少武扶著自行車的車把,“咱家的豬肉趕緊吃,我看還有一百多斤,從今兒開始,咱家天天都得燉肉。”
“是!咱家這肉,還真得抓緊吃了。”薛苗看著張少武,推著自行車出去。
那賈張氏壯著膽子,握著掃把,掀開張家的門簾。
“薛苗啊!要不,你家的豬肉吃不完,給我家一點。”
“你也知道,東旭走了,我家沒了生活來源,一年多沒吃過肉了。”
薛苗沒想給賈張氏留麵子,再一想賈東旭偷軋鋼廠的精密銅件,危害了國家不說,還差點連累自己親兒子。
“賈大媽,我兒子說了,我家的豬肉不能給任何人。”
“要不然啊,跟我斷絕母子關係。”
賈張氏心裡恨得牙癢癢,臉上卻賠著笑,“我不要多,一斤就成。”
就在這時,老三張少文從炕上坐起來,“媽,她家棒梗還搶我的肉腸呢。”
薛苗又想起賈張氏,將老三張少文推倒在地上,沒少罵張家的人。
“賈大媽,你這腳要是再跨過我家的門檻,我就告訴我大兒子了。”
賈張氏悻悻然的退到門檻外麵,嘴裡罵了幾句,又見前院的閻埠貴,瞅著她。
“哎呦,賈嫂子。”
“您掃雪彆掃我家門口啊,你要不掃到牆邊,要不掃到門外邊。”
“我就掃,我就掃。”賈張氏使著性子,握著掃帚,搖頭晃腦,跟閻埠貴對著乾。
屋裡的閻解成聽見動靜,從屋裡走出來,“爸!她想欺負咱老閻家啊。”
賈張氏瞅見閻解成,心裡不得勁兒,人家閻埠貴是有老兒子撐腰。
她氣得扔下掃帚,就聽閻埠貴說道“嘚!你要不掃啊,我肯定給張副科長彙報。”
“到時候,你家逼捐的事兒,我也當回證人,讓你賈家上回報紙。”
賈張氏無奈,再次彎腰拿著掃帚。
那閻埠貴白了賈張氏一眼,去巷子口上個廁所,又見易中海也守在廁所門口,臊眉耷眼蹲著。
“老易,你可不能偷懶啊。”
“人家張副科長說了,讓大夥監督你。”
易中海無奈,又站起身子,憋了一口氣,又進廁所掃著,就見閻埠貴進了廁所,解開褲腰帶。
扶著就往地上呲,還嘩嘩的呲。
“老閻,咱倆也是多年的街坊,你也給我上眼藥。”易中海握著掃把,盯著閻埠貴。
閻埠貴曬然一笑,“老易,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難念···尿的有點歪。”
他說完抬腳就走,易中海心裡罵了幾句,也算齎恨上了閻埠貴。
這院裡,落井下石的太多。
那閻埠貴一出廁所,踩著巷口的雪,又看見秦淮茹也在拿著掃把,兢兢業業。
巷子裡有小孩子,在玩打雪仗,扔的到處都是。
秦淮茹靠在牆上,呼著哈氣,正想歇會兒的時候,閻埠貴不陰不陽的說道。
“淮茹,你也想打雪仗啊。”
秦淮茹臉上捂著粗線圍巾,衝著閻埠貴擺手說道。
“三大爺,我不想打雪仗,我就想休息會兒。”
“甭休息了。”閻埠貴雙手插在兜裡,“等張副科長一回來,咱巷子口還這麼多雪,你大晚上還得掃。”
“咱們院裡的大夥,都在監督你,你可不能偷奸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