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樓這片,對於錢三登來說比任何人都熟悉,那九十五號院,不說閉著眼,也能摸著。
“你倆甭進去了,我一人去會會張少武。”錢三登這話,是對孟十九跟周玉文說的。
周玉文擺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就站在南鑼鼓巷的巷子口,叼著一根煙。
孟十九挪著步子,也不與周玉文站在一塊,可眼神也飄進九十五號院的巷子口。
他也想知道,周玉文口中的猛人張少武,到底有多猛。
那錢三登一進九十五號院的胡同口,就見挺著大肚子掃雪的秦淮茹,抬聲問道。
“您好,我請問張少武是住這個院嗎。”?
秦淮茹上下打量著錢三登,一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不是平頭老百姓。
“對,張少武住在前院,是我們院的四大爺。”
“您是他朋友吧,我帶您進去,他家特彆好認。”
錢三登擺著手,心裡想了想,還是不能太唐突,畢竟這張少武是軋鋼廠的副科長。
“不用,我就在這兒等會兒,您掃您的地。”
“我多嘴問一句,這張少武在你們院,名聲怎麼樣。”
秦淮茹聽錢三登這麼問,立即堆笑問道“您是他對象的父親吧。”
“我聽說少武處了個對象,還不知道是哪兒的人呢。”
“您甭見外,我現在就帶你進院,他這人???···不錯,人品挺好的。”
那秦淮茹不敢說他不好,畢竟他是真的“活閻王”。
就在此時,張少武推著自行車,從院門走了出來,就聽秦淮茹抬聲吆喝道。
“出來了,出來了。”
“那就是張少武,您···人呢?。”
錢三登瞅了一眼張少武,立即貓在巷子口處,就看張少武騎著自行車,準備出巷子。
“少武,剛才有個人來找你,一會兒就不見人影兒了。”秦淮茹抬起嗓門說著。
張少武沒想理她,蹬著自行車,就往街麵上走。
砰!
錢三登趁著張少武不注意,一腳踹在他自行車後座上,誰曾想張少武來了一個原地掉頭。
他提起自行車的車把,懸起前輪,朝著錢三登的麵門砸了上去。
那錢三登本想拚著一口蠻力,握住滾動的車輪,卻見張少武淩空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哐噔!
張少武穩穩的騎著自行車,一腳將錢三登踹到牆麵上,他單腳撐地,瞪著錢三登。
“你回去跟黃鼠狼帶句話,彆弄個阿貓阿狗的找茬。”
“那陳甲午的死,跟我沒關係,要真是我下手,絕對不會弄死一個。”
“還有,讓黃鼠狼小心一點,我本來不想跟他太計較。”
“他三番五次的想攮我,這一回我肯定讓他下半輩子,癱在床上。”
那錢三登看著張少武,都沒走下自行車,都能將自己壓著打,心口還隱隱作疼。
說心裡話,他還真是不太服氣。
“呸。”錢三登從泥地上站起來,揚起下巴說道“甭說大話,你下來咱倆比劃比劃。”
張少武又看了幾眼錢三登,歪著腦袋問道“你不是黃鼠狼的人。”?
錢三登擺著“八極拳”的拳架子,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他算個鳥,能指使的了我。”
張少武嘴角帶著笑,環顧四周,一看胡同裡也沒旁人,就將自行車紮在一邊。
猛地炮手出拳,砸在錢三登的麵門上,那錢三登舉起雙臂格擋,可他發現,張少武的拳是真的重。
砰砰!
他兩三拳就將錢三登,砸的靠在牆麵上。
張少武也不留後手,一拳接著一拳,又砸在錢三登的臉上。
地上的煙頭都沒滅,那錢三登就被揍得兩眼烏青。